個世界,她只認識安弘寒,而且同吃同住,應該算一家人吧?
所以如實說道:“我家裡人,就是把我送到你這裡來識字。”
趙太傅沒反應過來,隨後一想,“你家裡人是誰?”
“安弘寒。”席惜之一五一十說道,根本不顧對外人造成的震撼。
趙太傅靠著椅子,險些摔倒,緊緊按著扶手,才勉強沒有摔下去,“是是陛下?”
“不就是他送我來的嗎?”席惜之仍舊天真無邪的說道。
趙太傅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猜測,該不會這個孩子是陛下哪兒來的私生女吧?瞧席惜之七八歲的模樣,倘若是陛下少年時期留下的種,那也極為有可能。
“你和陛下什麼關係?”趙太傅結結巴巴問道。
席惜之張開就要回答,可是沒等她吐出一個音節,外面的林恩已經風風火火衝進來了。
林恩瞅見趙太傅先是點了個頭,然後問道:“小祖宗,怎麼樣?可學會一丁半點?趙太傅可是皇宮裡最好的太傅,從他這裡教出去的人,都是國之棟樑。”
這一聲‘小祖宗’震得趙太傅手腳冰涼。見林恩對席惜之的態度,真是那麼一回事,嚇得他再也吐出一個字。
“什麼都沒學會。”手心很疼,可是席惜之仍舊裝出一副無事的神態,淡淡回了一句。
林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後安慰某隻小孩道:“沒什麼,哪兒有人第一天就什麼都懂了呢。我們先回盤龍殿,估計陛下也快回去了。”
席惜之應了一聲,跟著林恩從大門走出去。
趙太傅望著那抹身影離去,心中咯噔咯噔的跳。雖說他們這群太傅用藤條打學生是常事,可是如果對方是陛下的女兒,那就另當別論了。先不論身份,就說以陛下那個性子,能夠善罷甘休嗎?
於是在今日之後,皇宮又掀起一片軒然大波。各種關於席惜之是安弘寒女兒的流言,傳得到處都是。
席惜之剛踏進盤龍殿的殿門,就看見一襲龍袍的安弘寒,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磨磨蹭蹭走過去,席惜之伸手想從桌案上撈一塊糕點,可是手伸出去一半,又縮了回來。手心紅彤彤的傷勢,陣陣發疼,提醒著席惜之千萬不能讓別人發現。
“學到什麼?”安弘寒抬頭問道。
席惜之尷尬的站在原地,思索著該怎麼告訴安弘寒,趙太傅那套課程不適合自己。其實席惜之實在沒有必要跟著趙太傅學習那些道理,因為前世的時候,她已經學過不少。儘管,幾乎都快忘記了。
如今她最需要學習的事情,那是識字。
林恩幫忙打圓場,“陛下,她才第一日去太傅院,想必也沒學到什麼。第一日嘛,都是用來熟悉環境的。”
席惜之把手背到身後,讓人看不見。
安弘寒抿了一口茶,從林恩的話中,抓出主要意思,“一點都沒學到?”
席惜之光明正大的承認,點了點頭,“趙太傅所說的那番話,不適合我。”
關於治國之道,她用不著。
她只需要一顆平靜的心,加以修煉,總有一日會飛昇,然後與師傅相見。
“此話怎講?”安弘寒抱住小孩,讓她坐進自己懷中。
席惜之最開始會難為情,可是到了後面,也就漸漸習慣了安弘寒的懷抱。
“我不識字”席惜之說道:“趙太傅講的都是一些道理,這些我暫時不需要。”
“說的也是。”不知道安弘寒想到什麼,純黑的眼眸閃了閃,道:“那麼明日別去了,朕每日抽出一個時辰教你習字。關於去太傅院的事情,等你認完字再說。”
安弘寒的時間何其寶貴,而如今為了某隻小孩,竟然捨得抽出一個時辰。
林恩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陛下了,至少在他眼裡,陛下對小女孩的寵愛,早就超過了其他任何事。以前捧在手心的鳯雲貂,失蹤兩三日了,陛下也不聞不問。
“你教我?”席惜之重複了一遍,有點不確定。
“朕教你,難道有什麼不對?你可是朕養的。”安弘寒冷酷無情說道,這話頓時惹來一大群宮女太監的遐想。
什麼叫做朕養的?
養的情人!女兒!還是媳婦?
林恩也愣在其中,猜不準陛下的心思。
而席惜之聽來,卻是極為有道理的話。既然有安弘寒教她認字,她就不用每日早起去太傅院。況且,總覺得趙太傅講課的那套,根本不適合她用。
就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