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且當著他的面被人直勾勾地勾了魂,他確實很不舒服。
蘇尋一個人守著紀文寧的靈堂,突然想起她臨終前的那席話,不得不感慨畢竟是血濃於水,她太過了解她女兒了。哪怕他們戲演得再好再足再渾然天成,她也能一眼透過現象看本質。
她再瞭解不過,紀夏完完全全地繼承了她的固執和死心眼,她一輩子都沒能走出裴成鋼的陰影,那麼紀夏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個月內放棄了譚施一。
尤其是在,譚施一剛剛失戀的關鍵時刻。
蘇尋看著手中的茶杯,回想剛剛那個男人的模樣。實在沒看出哪一點值得紀夏苦苦痴戀十二年。
沒想到性格那麼高冷的紀夏,沒想到各方面都可以稱作極品的紀夏,眼光確實不咋滴。
在屋裡小憩的紀夏突然打了個噴嚏。
看來是剛剛和裴成鋼發生爭執,直接跑出去的時候受了涼,紀夏拉了拉身上披著的外套,外套上有蘇尋的氣息,有著淡淡清香和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突然睡意全無。
紀夏撫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幽幽地嘆了口氣。
不管紀夏多麼不情願,紀文寧下殯的日子還是如期來臨。
這幾天她見的人太多,聽過的安慰也很多,只是誰又能替她感同身受,尤其是看到那堆白骨和骨灰的時候,她終於情緒崩潰。
葬禮結束,人群褪去。
蘇尋找了很多地方,還是沒有看到紀夏。
無奈之下,他只能從集冥資的本子上抄到譚施一的電話。
果然,紀夏跟他在一起。
譚施一新買的房子竟然就在紀夏小區隔壁。
虎狼之心可見一斑,蘇尋在心裡默默想著,臉上卻是和善的笑容,“為了我們家夏夏,真是打擾你了。”
“紀夏好不容易才睡著,等她醒了我再送她回去。”譚施一推開虛掩的房門,透過門縫,蘇尋可以看到紀夏熟睡的樣子,她的臉色也確實很不好,想來是好幾天沒睡的緣故。
譚施一的聲音被刻意的壓低,“紀夏在我這你就放心吧。”
只見蘇尋臉色一沉,英挺的眉頭微蹙,自打他看到紀夏睡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