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你們說話的分兒嗎,給我掌嘴”杜詠雙馬上叫了丫鬟要教訓人。
“她們是我的人。”鄔曦恩挺身站在她們之前,眼神極冷。
畢竟朱塵劭人在這裡,朱彤還是有些顧忌,“算了,別鬧事。”
“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杜詠雙又是一臉嘲諷。
鄔曦恩倒是很平靜,這兩個丫頭根本是一個鼻孔出氣,她沒必要將時間耗在這裡,可她往前走,兩人不但沒後退,還挑釁的硬是一過前一步。
在一旁恭候的管事跟奴僕看得又急又慌,但她們不是主子,就是大有來頭的官千金,他們只能杆著呀,偏偏王爺臥傷在床,怎麼辦呢?
只見鄔曦恩一個優雅的閃身往前,兩人先是一楞,隨即急著又回身去擋她的路。
幼稚!鄔曦恩又一個閃身再往前,兩人又回身追上再擋,就這麼七、八回,三人便來到一處環境清幽的院落,站在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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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曦恩氣定神閒,而小夏跟小朵雖是丫鬟,不僅有好腳力,更有好眼力,清清楚楚看到主子不費吹灰之力,刻意讓朱彤跟杜詠雙一次次的追上前,就是要讓她們帶路來到王爺的房間。
帶路的兩人則是氣喘如牛。
“知、知道皇兄受傷也不過來,若若不是母后硬逼,你也不會來吧!不許、不你沒資格進房去見皇兄。”朱彤故意說得大聲,就是要讓房內的皇兄聽到。
“我根本不知道夫君受了傷,倒是小姑很厲害,第一時間就趕來這兒,不會是攔截了家書吧?”鄔曦恩沉靜的眼眸看向她,聲音不疾不徐。
她粉臉驀地一紅,心虛否認,“胡、胡說”
杜詠雙也仍喘著,她一手撫著起伏的胸口,氣憤的看看鄔曦恩,“你你少強詞奪理,分明就是你看到家書後不肯來這寒冷的北方,我跟彤兒才義無反顧”
鄔曦恩面色一整,“杜姑娘,我的小姑不懂事,知道我夫君受傷卻沒有告知此事,你若是益發,該提點她做人之道,而非跟著顛倒是非。”
“你”她合噎帶怒的嗓音,像是被欺侮得很慘似的。
鄔曦恩一臉嚴肅的看向朱彤,“我很希望能對小姑以禮相待,但若是得寸進尺,在這裡,我仍會端出嫂子的架子,對不歡迎的人,也會請她離開!”
經歷重生後,她很清楚有時強勢一點是必須的,免得愈退讓愈卑微。
“現在,我要見我的丈夫,請你們退開,有些話我不介意在你皇兄面前澄清一下。”她的口氣不慍不火,但氣勢十足,更甭提最後意有所指的弦外之音。
朱彤瞪著她,不悅的嚼起紅唇,勸民狠一踩腳,拉著臉色難看的杜詠雙離開。
見狀,小夏跟小朵可樂了,但心裡也慶幸,好在主子該軟時就軟,該硬的時候也很硬,不然有朱彤那樣的小姑,不被欺負死才怪!
鄔曦恩示意兩個丫鬟留在門外,她上前敲了房門,旋即推門而入。
屋內是溫暖的,而她一眼就對上半躺臥在床上的朱塵劭,他消瘦了些,下顎還有著青湛的胡碴,但他看來一如她記憶中的俊美,不過看到她,那張臉上也沒有半點訝異,所以,他早知道她來了?
那麼她也相信,剛剛她跟杜詠雙和朱彤的談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了。
朱塵劭確實已得到她前來延安城的訊息,幾個女人在門外的談話,內力深厚的他也全聽到了。
事實上,朱彤跟杜詠雙來到這裡之後,的確說了不少鄔曦恩的壞話,但他也不是一個聽人嚼舌根就決定喜惡某人的昏庸之輩,真正讓他有意見的是梁文欽!
她跟梁文欽確有幾回不合宜的行為,梁文欽雖已妻妾成群,卻對她情有獨撞,始終無法忘情,就連指婚的訊息傳出時,兩人也曾見面。
這些事是他在京城安置多年的耳目所查出的,說實話他的確不太舒服,她已是他的妻子就該避嫌,即使是堂姊夫也不該摟抱她。
但他也知道她無意於他,一切都是梁文欽自作多情,畢竟她確實美得耀眼奪目,如今見到她,他亦不得不承認她比他記憶中的更美!
天生的氣質實在吸引人,一襲月牙白的袍服,雙肩綴著白色皮毛,如絲黑髮上僅有一隻珍珠花釵,身上再也無任何首飾贅物,她卻顯得雍容華貴、風采非凡!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田晉,早已看傻了眼。
天啊!她美得像一朵淡雅的芙蓉,纖細而迷人,剛剛她從門外傳進來的嗓音,溫柔而堅定,就夠讓他銷魂了,更甭提此刻活像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