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惡非常,禁不住一陣臉紅,偏又不知道何處發氣。眼下江蘊月伸手要沐巾,還笑嘻嘻的!阿繁咬著牙,腳一跺,沐巾“譁”一聲甩到沐盤裡,濺了江蘊月一頭一臉的水。
“誰愛給這條蟲治病!就看著阿姆辛苦!”,阿繁惡狠狠的,奈何她本來一副好嗓子,發了狠也像是撒嬌。
江蘊月呆在那處,胸前臉上一片水漬,心裡卻癢癢,奈何不得阿繁,只垮著嘴告狀:“阿姆~我哪裡又得罪這臭丫頭了!”
綠衣阿姆呵呵樂開,趕忙上前來擰了沐巾給江蘊月擦臉,嘴巴卻不饒人:“該!你那臭脾氣就得有人治治,阿彌陀佛!總算有人降得住你這魔王!阿繁,你別惱,阿姆只承領你的人情!”
江蘊月垮著嘴,聽任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用嘴巴荼毒他,卻還不敢還一句嘴,心裡哀號,小時候有一號綠衣阿姆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加上一號臭丫頭,他這日子啥時候能消停一會?哎,遙想當年老爹,花叢裡翩然轉身,就撈到了添香紅袖、解語靜花,最後梅香雪海深處柔情繾綣共效于飛。怎麼到了他偏就沒這個命?一進花叢踩狗屎,沒來得及風花雪月一番,就先成了針婆子,惹了一身銀針哎~這小命苦的喲!
心裡碎碎念,耳邊絮叨叨,未幾,收拾停妥。
綠衣阿姆扶著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