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個地點,無異於大海撈針。只是蘊月忽然想到,若在蘊月園裡阿繁膩味了,是不是就要走了?
一想到這裡,江蘊月心裡那點酸腐悲傷早就不知道轉到哪裡去了,一心一意的來了個通身冰冷,遲遲疑疑:“丫頭你、你,你遲早也要離開麼?”
阿繁離開蘊月的肩膀,抱著膝蓋,下巴擱在上面,咬著牙笑笑,月光下似有些靦腆:“阿繁也知道,哥哥的一應線索都無,要找出來真如大海撈針。走了這些日子,嚐了許多路途上的孤單,遇了好人壞人,才明白在阿繁心裡阿爹阿孃就是阿爹阿孃,親生不親生好似也沒什麼緊要的。也才想明白迎華哥哥的話,我雖想報答爹孃,可我若是為此誤入歧途,他們也要擔心傷心的。所以阿繁想明白了,我也不會執著,遇著歡喜的,我便停下來”
蘊月前面聞言一震,細細尋思下來,只覺得阿繁明白曠達。後面又聽見阿繁說“遇著歡喜的便停下來”,別的又全都丟開,只隱隱的一股喜意從心底汩汩而出,漸漸的連眉梢的一根眉毛尖上都透著忽冷忽熱的突如其來的巨大快樂,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不自覺的低頭看去。
阿繁黑葡萄般的眼,是暗夜幽冥中盛開在聖河畔千年一綻的曼陀羅華,盈盈光彩,無從描述,蘊月從裡面看到了阿繁的路,阿繁的安定,阿繁的明白,霎時無比心安。那什麼算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