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了,總要安排些後事。”
沈菁苦了臉:“大人!您”,說著又正顏道:“您這一提,今上只怕要揣度您老的用心了。”
“用心~”,古光樹皮一般的手拍了拍沈菁的臂膀:“小沈啊~老夫那兒子的身子不爭氣,老夫要愁也是愁臨老無人送終。今日我就是在朝堂上能爭出個長短,那好處,也落不到我兒子頭上啊!當今看不透,太皇太后還能看不透?洛陽世家根深樹大,揚揚赫赫多少年了?我為之打算,也是為天下長治久安打算啊!”
沈菁聞言深嘆一口氣,再也接不上話。
主從兩人閒閒兩句述話,就已經轉到南苑主道上。只見主道兩側皆懸著紅絹大燈籠,欲與天上一輪玉盤爭輝的華貴模樣。兩人都不說話,只輕輕漫步,才走了數丈,迎面而來的卻又是小江相公領著戶部左侍郎林澈及其夫人。
兩人連忙上前去寒暄兩句:“哦!子由來了!怎麼不見令郎?”
“啊~犬兒趕回中州去了,”林澈也是一面拱手一面給古光問好:“他近些年每年總要跑上一趟。古老好啊!”
兩人正說著,江蘊月也笑意融融的上來給古光作揖,正要說話一名內侍又急匆匆的上來把蘊月叫走。
古林兩人送走江蘊月,又很是熱絡的聊了幾句,林澈便告罪說要去給太皇太后見禮,四人便各走各路。
待到古光走遠,林澈夫人史氏便拉著林澈道:“子由往日聽聞人家傳這景怡王養子長得頗像舊日康康(景怡王妃林清月乳名),今日見了,別的不說,就這雙眼睛!哎!”
林澈不說話,滿臉的威嚴,卻伸出手來拍了拍史氏:“罷了,這麼久了,還提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