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福道:“嬪妾不才,些微會一點皮毛。”
蕭琮狡黠的笑:“會些皮毛也罷了,你們二人合奏一曲《高山流水》如何?”
我和劉娉不約而同對視一眼,臉上同時僵住,虧蕭琮想得出來,我二人勢如水火,他居然讓我們琴瑟合奏《高山流水》知音會!
正尷尬的時候,朱槿扶著太皇太后顫巍巍進來,難得的是國師也跟在身側。眾人忙不迭跪拜福身見禮,太皇太后居中坐好,笑道:“哀家服藥,來的晚了,並非不掛念兩個曾孫,皇上和太后別放在心上。”
太后誠惶誠恐道:“兒臣不敢。”
蕭琮笑道:“皇祖母嘴上這麼說,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約莫是擔心朕向您要賀禮獅子大開口,因此才這麼晚到,也未可知。”
太皇太后樂不可支:“呸,虧你還是皇帝,跟哀家要東西,也不怕臊!”
眾人皆自賠笑,太皇太后見我和劉娉仍站著,奇道:“哀家進殿就聽見你們在說鼓瑟彈琴,熱熱鬧鬧的,怎麼哀家來了反倒不提了?”
國師雖四十上下,卻容顏溫敦俊秀,看不出風霜痕跡,此時專注於我和劉娉道:“如此說來,能聽見二位娘娘仙樂,臣有福氣了。”
早有樂師搬了琴瑟上來,我已無從推辭,只得按捺下心中的厭惡,溫聲道:“既然皇上有此雅興,嬪妾遵旨便是。只怕學藝不精,讓大家笑話。”
劉娉瞥我一眼,眼神凌厲。她早早調好瑟調,開始了前奏。
我雖然很久沒有彈奏過古琴,偏偏平日練習的正是《高山流水》,此時倒也不慌張。端正坐下,擺正古琴,雙手熟稔一揮,圓潤古樸的音色便從指下滑出,隨著琴瑟的合拍,曲中有了三分真切的感慕,像是俞伯牙真的遇見了鍾子期,高山流水,惺惺相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隱隱覺得,隨著琴聲深遠,太后的臉色越發蒼白難看。
悠悠曲終,帝妃盡興。人人觥籌交錯,笑語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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