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坐著:“小孩子就是要皮些才好,寧妃說這話是逗你的,福康當年著實胡鬧,只怕誰也比不過她去。”
我遞一顆枇杷果肉到他口中:“嬪妾聽說劉子棟在離京城四十里的地方停滯不前,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蕭琮嚼著果肉,淡淡道:“便是聽到什麼風聲也晚了。”
我故意道:“萬一他臨時起意又回青海呢?”
蕭琮看著我笑道:“你何時變得這麼傻了?青海路途遙遠,一來一去便是大半年,況且他已經在京城範圍,朕若不能甕中捉鱉,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我道:“但皇上若是因為劉氏獲罪便設計招大將回京候死,嬪妾怕朝臣難免閒言碎語”
蕭琮逗著玉真:“有些事,朕只是沒有對你說。劉子棟屢屢臨陣脫逃,濫殺有功將士,剋扣軍士糧餉,兼與邊界小國私通,他被參奏已不是一兩次,宣政殿現在還放著一摞眾大臣參他的奏摺。婉卿,朕不會饒了他!”
我心中穩妥,婉聲道:“嬪妾於國事一竅不通,只是擔心皇上被人非議。既然劉子棟自作孽無損皇上清譽,嬪妾也就放心了。”
他迴轉頭,似笑非笑:“於國事一竅不通,別的六竅玲瓏剔透便夠了。”
我甜笑婉約:“嬪妾何來的玲瓏六竅呢?只開得兩三竅能哄的皇上高興便是積德了。”
蕭琮微一勾手,我略挪近了些。
湊近了看,他清俊的面龐上淡淡的籠上了風霜,少年老成,這話雖不該用在二十多歲的成人身上,但我看著蕭琮,心裡冒出來的就是這個詞。
“你近來確實蠢笨了不少,晚上待朕教你如何七竅玲瓏。”
他笑的狡黠,我猛的悟過來,一時羞紅了臉,垂了頭賭氣不理他。
蕭琮不置可否,逗得玉真咯咯的笑。
春雨潺潺,輕輕的雨聲在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