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問過安都退下吧,奉薇夫人留下,哀家還有話要問。”
待眾人恭敬退去,太皇太后道:“你坐下回話,身子這樣單薄,又有傷,別讓人說哀家苛待了你。”
我謝了恩,虛虛坐了半邊,連頭也不敢抬,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面紅耳赤,無顏直面蕭琮。
太皇太后道:“那日你去靈符應聖院,可是和誰商量過?怎麼那麼巧就知道四更天是取丹的好時辰?”
我聽她發問便知她是在幫蕭琮問了,也好,省的我再費心等待時機。
“嬪妾不敢隱瞞。嬪妾雖然幽禁,但兩個侍婢日日去掖庭取柴挑水,一來二去便聽說福壽萬年丹請不出來的事,又說沒人敢為皇上取丹。嬪妾因想,嬪妾廢人一個,不能侍奉皇上身側也罷了,總不能連取丹也不能吧?因此嬪妾在這件事上留了心,又因為月華夫人見嬪妾素日粗茶淡飯過的辛苦,遣人來送了些精緻吃食,嬪妾便死纏著苦求,讓月華夫人告之其中詳情,又央她調開羽林軍,因此得以成行嬪妾心急,一時顧不周全,擅自離宮並非有意冒犯皇上天威,請皇上恕罪!”
蕭琮負手背向而立,太皇太后又問:“這也罷了。你可曾聽說須是對皇上有情之人才能取出丹藥毫髮無傷?你雖取出了丹藥,但雙手灼傷,這又算什麼?”
說實在的,這些問題我已經問過自己多次,務必不會有任何遲疑停頓。
我顫巍巍起身跪倒:“嬪妾大不敬,請皇上與太皇太后恕嬪妾死罪!”
“哦?”蕭琮一笑,“怎麼個死罪?說來聽聽。”
我見他發了話,越發斟酌了語氣,婉聲道:“嬪妾只信天命緣分,不信鬼神之說。為皇上取丹,嬪妾明知會灼傷雙手甚至殘疾,但嬪妾願意為皇上去做。”
我分明瞥見蕭琮捏在手中的佛珠一緊,心知有效,又道:“嬪妾以前愚鈍,總以為皇上對嬪妾不過如同寵溺其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