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皇家草菅人命,真真不知賤人居心何在!”
我遠遠看見李獻良輕輕闔上浣孃的眼睛,羽林軍奉了太后懿旨上前將她拖了下去,當她氣息全無的身子被人拖著從我身邊經過時,那死灰似的臉頰刺痛了我的心,胸中的氣息急促攢動,我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郭鳶此時已經起身,正在太后身邊勸慰安撫,此時見我痛哭失態,故意道:“哎呀,寶婕妤也太悲天憫人了,這是為了罪婦哭麼?她害死了韓昭儀,又在太后面前自盡犯諱,這樣的人死幾回也是不夠的,寶婕妤你怎麼還”
太后不耐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哀家痛失霜兒,如今這賤人自盡,皇上偏私,餘黨尚未察知,哀家找誰哭去?”
蕭琮行前幾步將我從地上扶起,拉住我的手,緊盯著我的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婉卿,休要生事。”
我見他眼圈裡紅溼一片,想必也沒料到浣娘會用這樣決絕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心裡苦痛驚駭,只怕不在我之下。
浣娘,浣娘,你怎麼這麼傻,你以為死就能證明你的清白嗎?現今生事的人根本當這場變故不存在,你的死也似乎只是畏罪自盡,不過是個不和諧的意外音符罷了。如此輕率衝動,人死萬事空,你要我上哪裡去幫你,要我上哪裡去救你?
窗外夏蟲鳴噪不已,眾人竊竊私語,素日與浣娘交好的妃嬪也有偷偷抹眼擦淚的。我抬頭看去,那棺槨上猩紅的血色刺得我眼眸如同要瞎了一樣的疼痛難忍。
太后歇一歇,又道:“皇上,裴氏不過是懷了身孕,又不是吹不得風站不直腰,你何必一直扶持著她?你別忘了,霜兒身死,兇物可是從慕華館搜出來的!她也是嫌犯之一!”
蕭琮置若罔聞,握緊我的手毫不放鬆。他
歷來和善,兼之顧忌衛國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