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夢裡依稀共采薇 作者:月寒

將隨行。再說我們坐沈家的軟轎,你去了可怎麼坐呢?”三哥嘿嘿笑:“我自騎馬就是了。”二哥含笑寒暄了幾句,將我們送出了門。

西京城內街道寬闊平整, 交錯,兩邊建築的門窗多用版門和直欞窗,門扇分上中下,上部高裝直欞便於採光,且門窗框四周加線腳,欄杆也多用勾片欄板或用臥欞欄杆,其下護以雁翅板。看上去結構簡單,樸實無華,卻又雄偉氣派,巍峨綿延。

雲意見我撩起簾子看個不停,便笑著對我說:“你從小在這裡長大,我還以為你看膩了西京城。怎麼今天一出來,倒比我還像個外鄉人。”我也顧不得她怎麼想,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古代城市,機會難得,自然興趣盎然。

看了一會我放下簾子說:“許久也沒出來過了,不免覺得新鮮。”她把我的手捂在掌中說:“我們先去靈元寺替母親祈福,然後再去遊玩,你說怎樣?”我驀地記起棠璃說過沈雲意的母親年前也去世了,沈伯父雖然納妾,但除沈雲意外一男半女皆無,沈家一直把雲意當男孩子養大,她也因此得以和沈伯父一起走南闖北。我默默看著她,她也不過十六七歲年紀,卻已經有了成熟的胸襟和氣質,尤其樂觀向上的特質,讓我暗自佩服。

三哥拿馬鞭輕輕磕響轎窗,我撩開簾子,他伸過頭來說:“不是說要去寺裡祭拜嗎?前面就是晉懷寺了。”雲意嗔怪道:“你在外頭帶著馬車走,怎麼東南西北都顛倒了?我們要去的是靈元寺,去晉懷寺做什麼?”三哥鬧了個大紅臉,立時口吃起來:“那,那我命他們現在就,就去”

“既來之,則安之。又要費事去哪裡?”雲意拿手絹掩住口輕笑,三哥見她並未生氣,放下心來,也嘿嘿傻笑。他們二人,一個在馬上,一個在轎中,相對相望。我看著他們的樣子,心下明白了八九分,三哥明顯是喜歡雲意的,雲意看來對他也並不厭惡,若是他們真能結成良緣,倒也是一對佳偶。

一陣吵嚷聲傳來,打斷了三哥的綿綿情思。我們不約而同的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一座寺廟臨街矗立,正面寺名“晉懷寺”龍飛鳳舞,裡面屋簷高低錯落,可見房舍不少,外牆綿延逶迤,幾乎佔了一條街道。一群人圍在寺前,那嘈雜的聲音正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三哥命轎伕停在一邊,我和雲意戴上冪籬隨他向人群走去。原來是一個惡少攔住了一架馬車,嘴裡還叫囂著:“今日若不留下那小娘子,誰也別想從我李程身上討到好處!”他身後一眾十來個家丁夾槍帶棒,也嬉笑著說些不乾不淨的話語。

我們從圍觀者嘴裡得知,原來這李程乃是京兆尹李大人的長子,他家府邸臨近晉懷寺。今日天晴,香客特別多,有個進香的小姐天姿國色,偏偏被李程看中了,驚鴻一瞥之下便糾纏至今,還堵住寺門不放人家走。那小姐帶的隨從不多,因而吃了虧。

三哥聽完便怒髮衝冠,我一下沒拉住,他一把分開眾人擋在那馬車前面:“有沒有王法了?青天白日,你還想欺男霸女不成?”那李程正得意,沒曾想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來要老子的強?趁早滾一邊去,別壞了老子的興致!”三哥何曾聽過這話,一眼又瞥見雲意正看著他,英雄氣概頓起

只見他向前一步揪住那李程的衣領惡狠狠道:“你有膽再說一次?”他雖是文官,叔父卻是騎馬打仗的武官。三哥從小耳濡目染,雖比不得二哥真刀真槍上陣殺敵,但比起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卻綽綽有餘。

那李程吃痛,哎喲亂叫,手下家丁便湧了上來。眼看三哥不敵,雲意脆聲道:“你們只管打他,今日他受損一分,明日定叫你們全族連帶同受十分!”那些人聽見這話,又見我們幾個穿戴不凡,便遲疑了起來。李程揮舞拳頭道:“莫要聽這女子胡說,只管給我往死了打!打死有爺兜著!”

馬車裡驟的傳出一聲嬌斥:“刁奴,還不住手嗎?!”李程愣了一下,又猥瑣笑道:“小娘子莫要學那罵街潑婦,快快隨我回去,保你榮華富貴!”我看那馬車材質普通,車旁也只有三兩個家丁,想是平民百姓之家。李程也正是欺負車中女子小家碧玉,才敢當街猖狂。三哥雖然勇猛,但畢竟寡不敵眾,萬一最後敗了,這車中女子仍被搶了去,可就不妙了。趁他們亂成一團時,我悄悄走近那馬車,掀起冪籬上的輕紗,撩起簾子對裡面說:“姑娘快出來,我送姑娘回家去。”說完抬頭一看,馬車裡居然有兩個人。

豆蔻年華的少女一臉惱怒正襟危坐,她著一身淡藍色高領棉袍,想是剛才氣惱煩躁解開了兩顆鈕釦,些微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鎖骨。髮間點綴一支碧玉臥龍點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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