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的人嘴裡說出來,讓我親耳聽到真相,還是異常震撼。
我騰的起身,深深呼吸道:“姐姐這話從哪裡聽來的?”長姐也站起身道:“絳珠和冬熙本是鄉黨,中秋那日冬熙喝醉了”後面的話她沒有說,我也猜到是絳珠套了冬熙的話。她掰過我的肩膀望著我說:“婉兒,不要小看了媜兒,她要是起心害人,便有一千一萬個主意,讓人防不勝防。”
我反手捏住她的手臂道:“姐姐略略說細些,讓我琢磨琢磨。”她牽著我坐下:“不知道三娘從哪裡弄來的丹藥,說是永生不老之物。明知道你沉溺修道,還堪堪讓媜兒故意放話給你知道。你腦子單純,自己在她們屋子裡翻出那丹藥服下,爹爹問起,到不關她們的事了。”我聽得心驚膽戰,便問道:“姐姐既然知道,為何不稟報爹爹還我公道?”
長姐臉上突顯赧色:“妹妹之前與我甚少來往感情疏離,三娘做事滴水不漏,淫威又甚。況且時過境遷,只怕報知爹爹也無濟於事。”
說起父親對三孃的寵愛,我也深以為然。以父親對三娘寵愛的程度,沒有真憑實據單憑我們幾個人一面之詞。只怕父親也未必肯信。
我怔怔坐著出神,長姐也只管把玩烘籠上的竹製提手,銅嵌琉璃金獸香爐緩緩溢位香蜜引的味道,屋內一時鴉雀不聞。呆坐半日,確想不出什麼辦法指證三娘,反倒弄得我自己六神無主。一時對長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