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自會教誨昭儀,你也別耿耿於懷才是。”
我見她有意護著韓靜霜,即便心裡再委屈也不敢表露出來,斂容恭敬回道:“昭儀也是為了皇家的體面才會懷疑臣妾心存不軌之心,終究都是為了皇上,嬪妾並不委屈。”
太后頷首道:“很好,你也是個懂事的人。”
她斜睨皇后,薛凌雲一直沉默寡言的坐著,間或轉動一下手裡的十八羅漢鏤空檀木佛珠,除了最開始說過韓靜霜一句半句,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響動。見她形如死水的樣子,太后許是有些不耐煩了。
“皇后,佛祖可敬,但也不用時時不放。你若是真有孝心,拿出三分魄力來管治後宮,勿需哀家如此傷神費力,也是大大的積了功德,豈不比你念一百次經來的好?”
皇后面色沉靜,起身回道:“兒臣無能,讓太后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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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站在一旁,看著慕容黛黛毫無聲息的任人扶走,物傷其類,心中沉沉地有痛楚肆意蔓延,恍然不覺太后說了什麼、眾人又是何時散的。
回過神時雲意與浣娘一左一右在我身側,均用關切焦慮的眼光注視著我。
長信宮歷來是各代太后所居宮殿,教條森嚴,管束極多。除恭人、安人、尚宮外,其餘宮人送妃嬪到此,都只能在殿外等著,無昭不得入內。嫣尋此時見我們出來了,忙迎上來與我們走在一起。
汪若琴來到我面前,屈膝一福道:“嬪妾有罪,讓婕妤受苦了!”
我緩過神來,揉了揉僵掉的臉頰,緩聲道:“寶林何須自謙,留心慕華館一草一木不正是韓昭儀為寶林安排的職責麼?你協助昭儀管治六宮,本是功臣,又何罪之有呢?”
汪若琴一愣,似乎不相信這話是我說的,雲意冷笑道:“你以為婕妤還是靖國府那個任人擺佈出賣的傻蛋麼?當初你跟著裴媜唆擺得她濫用丹藥差點送了命!如今還嫌不夠,在宮裡反倒頭一個站出來拾掇她!汪寶林,你七歲起便住在靖國府,裴家待你不薄,也虧你下得了手!我很是想問問你,你的良心何在?你的婦德何在?”
雲意忍了汪家許久,今日又見汪若琴有心害我,一時急火攻心,也顧不得還有他人在場,一番話說的夾槍帶棒,劈頭蓋臉的直砸向了汪若琴。
周圍瞬時寂靜,汪若琴一張甜笑的臉迥然冷了下去,她身旁的宮人聲音清冽:“敏更衣,我們寶林雖是辦錯了事,但終是一片好心。適才在太后身邊,寶林位份低微尚且拼命求情,敏更衣既與婕妤交好,當時為什麼不幫著婕妤在太后面前求情呢?”
“夢柳,不可胡說!”汪若琴忙出聲阻止,又小心的看我臉色道:“嬪妾錯了就是錯了,無關好意壞心。夢柳不知禮數,嬪妾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雲意不怒反笑,明媚的容顏猶如初升明月,光輝閃耀,不可方物,“求情?我知道婕妤一定無罪,為何要慌里慌張在太后面前求情說項為婕妤落實汙名?人說做賊心虛,我們不是賊,也勿需心虛。倒是有些人,這一次沒有得逞反而漏了餡,再扮不了柔弱無辜的樣子,只怕夜夜都要焦躁的睡不好覺呢!”
“啪啪啪”,幾聲連續的擊掌讓我們都住了嘴,這是長信宮不成文的規矩,是內監和宮人提醒眾人太后小憩,周圍不得喧譁吵鬧。
一干人等悄無聲息走出長信宮的地界兒。
閒極無事,加之適才之事讓我胸中煩悶,我索性與雲意浣娘信步閒逛,說些家長裡短的話解悶。桃花開盡的青草深處,各色鮮花在空氣裡烈烈的綻放,似有釋放不完的熱烈和嫣紅一般,連陽光也被燻得柔情似水起來。
前面的甬道兩旁栽滿了梧桐樹,青翠樹葉隔開了並不繁盛的炎熱。一汪碧水在兩旁蜿蜒,水聲咕咚,游魚間或可見。踩在小徑的六方青石塊上,清涼之意由足下蔓延全身,蔭蔭如水,馥郁成香。
“前面是誰的寢宮?清涼陰蔭,真是個好地方。”沒了汪若琴在身邊聒噪,我的心情也好了幾分,不禁隨口問道。
浣娘笑道:“姐姐平日不愛過來走動,也難怪不知道,前面順著左邊那條甬道繞進去,就是珍淑媛的樂成殿了。”
說起珍淑媛劉娉,我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她若無其事言笑晏晏的樣子,心裡彷彿吞了一大把石灰,噎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大大的不舒暢起來。
雲意沒看出來,只瞅著我恗然道:“你現在確實妥當了許多,適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