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世界都被顛倒的恐慌,如果,如果她手中的東西身前的男人二十年年前就有,那太可怕,一切都太可怕了,她的景闌,她認定一生的景闌,她甘願下嫁守護的窗下少年,那個自己疼著卻觸不到的身影
“祁銘琰,求你,給我實話,為什麼有這些,為什麼你會有我寫給景闌的所有書信,還有,玉蟬,這是我送給”她想說是自己送給景闌的玉蟬,可,那不是,那是送給宜堂院,桂花樹下少年的玉蟬。
“祁銘琰,我沐清漓這一生只真憐真愛了一人,那人便是宜堂院桂花樹硃紅窗下的少年,我們在一起四年,未見面,卻文字相連,我嫁了他,我願意陪他度過一生,我甘願與他做雙死的鴛鴦,我甘願折斷一身的翅膀進這巍峨不可出的宮牆,你你知不知!理由,給我一個一個理由,為什麼,這些書信會在這裡,為什麼這個玉蟬會在你手裡?!為什麼你要讓人將這些埋在桂花樹下!”
她沒有辦法不顫抖,沒有辦法不嘶喊,她的人生,她的愛情,她的全部全部,忽然有一天可能都錯了,而自己呢?竟然毫無所知她還不敢越了那界限分毫,她為了自己愛的人報仇,為了自己愛的人逃避,為了自己愛的人折磨的一群人傷,她甚至殺了那個自己愛的人
“祁銘琰,我要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
然而此時此刻不知該怎麼辦的又豈會只是一人,祁銘琰只覺得一顆心跳到了自己都抓不住的地步,眼前自己最珍愛的女子,那個明明不愛自己的女子,那個選擇了另一個男人的女子,可如今,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卻告訴他,她一直只愛過一人——宜堂院,桂花樹,硃紅窗她還告訴他,她甘願嫁的也是那窗下的一人。
那玩笑到底有多麼驚濤駭浪?那該是上蒼和他開的多大玩笑?從一開始錯的就是全部,所有人都錯了個遍嗎?
“錯了竟然從一開始就是錯了的嗎?祁銘佑好一個祁銘佑”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恨與悔,他的人生,他全部的歲月,都被踐踏了個乾淨,原本擁有的一切竟然都只於他擦肩。
這天意,他要如何不恨,這不甘,他要如何能平?!
“皇上!”
心臟彷彿是要炸開,血液仿若要奔湧,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撕扯著他的靈魂,也撕扯著他僅有的生命。
他想笑,可那從口中湧出的血色卻讓他笑不出,這就是老天要的,老天和她祁銘琰開的玩笑,到底他是有多遭天地的不容,竟落得的是這樣的下場!
迷惘的世界,但他卻只能看到一人的臉,那是他的清漓,他愛著,緊抓著,傷害著卻也自責著的清漓,他怎麼能給她留下這樣的記憶,怎麼能?!
天地不容?他因何就該天地不容,他因何就該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九月:“最近工作真的很忙,可九月還是盡力碼字,已經算是大更了,親們忍耐,當然也不用再忍多久了,結局的炮火已經打響弄不好就明天。
留言不多,九月碼字動力也有減退,不過九月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努力中期待結局的親們,你們可以三呼萬歲了,有人問靈兒哪裡去了,呵呵很快就會到碗裡來的。
結局一定HE
留不留言,你們看著辦九月特別生氣的把臉轉過去,只留給親們一個高富帥的背影,註明:那是皇上的身影,你們好意思不留言嗎?能讓我明天收到十條以上的留言嗎?潛水的親們,都快結局了,還不冒個泡嗎?九月什麼都不說了
☆、生死相依
椒磬殿內的空氣是令人窒息的,彷彿被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的粘稠液體覆蓋,殿內的所有人都只能掙扎,但那掙扎卻也只能是無聲,因為怕,怕自己的一個動作一個聲音就會攪亂什麼,就會破壞什麼。
希望內殿的太醫出來,卻也不希望他出來,因為只要不出來,那便還證明裡面的人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天就還沒有塌下來。
“師父,怎麼樣?”顧長青看著收了金針的師父,心中揪扯異常,他已無力,而那授他衣缽的師父就是僅有的希望。
可那雖年過半百卻依舊硬朗健碩的顧平生並未說話,只將榻上男子的錦被覆好,歷盡滄桑的眸光中寫著傷懷與惋惜,起身離了榻:“為師想靜靜。”
一句話落,顧長青心海已經震盪,他終是沒能保住自己一生唯一摯愛女子的兒子,他終是負了她的託付
————————
沐清漓緊緊抓著榻上始終緊閉雙目不動的男子,不放手,她決計再也不放手,她負了他太多,她將自己全部的心都封鎖在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