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中也不知是什麼念頭,抬手,自有劉三喜恭敬伸臂讓其搭著,拖著長裙出了暖閣。只還未走出逸軒堂當今皇上已經到了。
“皇上萬福金安。”眾人紛紛下拜自是不提。祁銘琰伸手牽起了沐清漓:“身上有身子,以後就免了吧。”
殿裡的眾位宮人見皇上如此這般對待自己的主子,心中哪有不歡喜的。沐清漓伏身謝了恩,抬首間卻是心中多少一驚。
因為身前的男子整整比十幾日之前瘦了一圈,那瑩潤的面容現如今更是比往日裡要更顯得蒼白了。
卻也不能怪她有這樣的驚訝,雖然這十來日裡總能見到他,可那都是夜晚,而她又多半都是處在閉眼假寐的狀態,根本不曾真的睜開眼看他。這一見,卻是心裡漏下了半拍。
“怎麼了?可是還在惱?”祁銘琰見沐清漓眼神複雜的望著自己,只當她是還在惱他之前的行為,面上也多了分歉意。
“你有了身子,是朕不好,忘了吧。”說完也不管殿內的人一腦子的糊塗,更不管沐清漓的表情,只率先進了暖閣,但見梅花小几上仍在冒著熱氣的燕窩後笑了:
“到是朕來的不是時候,趕緊過來吃了再說,冷了不好。”
見此光景,劉三喜作了個揖,領著一干人退下了。沐清漓也不想拿捏什麼,只老實坐在了小几上繼續吃著自己的燕窩,室內卻是寂靜的。
午膳不用言說的留在了椒房殿,一時宮內各殿主位皆收到了訊息,皇上去了椒房殿。最惱的也不過就是莊妃。
“太后!皇上這樣新晉的嬪妃都還未見過聖顏,更別說”
“好了,哀家知道了。遇事就這樣大驚小怪,哀家自然是會幫襯著你的,你自己也當隱忍著些,否則如何得聖心?回頭我自當會說說皇上。”小憩的太后烏雅翎蘭連眉眼都未睜開,便著人打發了莊妃。
她怎會不知道後宮中人所想,只這事情是隻是她莊妃一人著急的嗎?不能侍寢的原因她當今太后才是最清楚的不是。
“芙荷,你去看看皇上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如若還是不行,就說是哀家的旨意,不侍寢也該先到皇后那走走。”
“是。”芙荷領了命,只才離了殿門,還未轉身,卻隱約聽到裡面太后問道:
“在椒房殿的人可有什麼訊息?哀家讓辦的事情到底如何了?”
“太后息怒,這這椒房殿皇上甚是小心,那沐容華用的飲食器具皆都是銀器,想要動手腳實在不易啊。”
“息怒?哀家最近最長聽的就是這一句息怒,也罷,咱們不動手,也自然會有人比我們還著急動手,哀家到要看看皇上能怎麼護著那個賤貨!得了,別再讓哀家看著心煩,滾出去待著。”
“是。”這一番言語卻是又要驚起多少風浪?
作者有話要說: 祁銘琰對女主的愛,以及這不能自已的後宮,將會演變出怎樣的故事?大家只管放心的跳坑,這將是一段感人至深的愛情
☆、相思落
丟下手中黃皮的摺子,祁銘琰拿起了御岸之上的一個鏤空蘭花珠釵,那精精巧巧的外形,讓人看著便不自覺的升起了一絲歡喜,這是他特意留下的,看著珠釵不免想起,如果他的清漓戴上會是怎樣的清麗美豔。
思及此嘴角不禁多了一絲歡喜,因而開口喚道:“來人。”
語落,自然有近身服侍的太監彎腰上前:“奴才在。”
“將這珠釵送到椒房殿於沐容華。”太監恭敬接了珠釵小心用紫檀盤盛著,才要告退,卻又被祁銘琰叫了住:“你等著。”語落,卻是提筆在潔白的紙張之上寫了幾行風韻抑揚的精緻小字。
“把這個一併交與沐容華。”
“是,奴才謹記。”目送走了太監,祁銘琰彷彿放下了心一般,面色也顯得多了一絲紅潤,看的孫德海歡喜異常。皇上上次一病,他知道那是因誰而起,可如今見皇上這般光景,心裡也是踏實了。
一想到午膳皇上是在椒房殿用的,更是在那裡小睡了一會兒子,自己也為主子這苦盡甘來有些唏噓,接過宮女遞上來的瓷盅放在了自家主子面前,笑道:
“皇上,喝些參茶再看吧,更精神些。”
祁銘琰也不拒絕端起喝了一口,味道正合他的意:“今天這茶泡的好。”
“皇上哪裡的話,不是茶好,是皇上今兒心情好,這才覺著茶水也變了。”
“到是你會說話。”
只是主僕間才自難得說笑,卻見外間的宮人彎腰回報:“皇上,芙荷姑娘殿外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