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而和他對話的阿綱少年似乎在左邊。
不動聲色的轉身,腦子裡卻迴盪著三個字:怎麼辦?
如果在基地的話還能裝裝樣子或許可以矇混過關,可是這裡卻是我全然不熟的環境。
哪怕我可以透過氣息感覺出人的不同,可是對於陌生人這招就沒有辦法了,至少白蘭的那幾位我就不熟。而且距離一長我就很難感覺。
用指甲使勁刺手心,首先要冷靜下來。先用聲音確定方位和進展。
白蘭和阿綱少年似乎已經確定了 hoi 的人數。彭格列這邊由入江選擇人選。因為沒沒上場而不滿的雲雀少年,之後出聲阻止的是迪諾的聲音。
他也來了。
白蘭在一一介紹密魯菲奧雷的戰鬥人員,介紹到霧時,忽然巴吉爾出聲了:“那樣人數不夠啊!你們霧的人數是 啊!!”
“既然這樣的話,就讓我出場吧,白蘭大人。”有些熟悉的少年音,卻不記得是在哪裡聽過。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和斯誇羅長得這麼像?”阿綱少年的驚呼聲。
什麼?
“你是誰?”這是山本的聲音。
“林彥。”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hois 結束
雖然小彥在密魯菲奧雷。但是,白蘭並沒有讓他出場。於是他貌似很不甘的退了回去。快到我都來不及問他些東西。
在大家忙著準備 hoi 時候,我右手支撐著左手,左手支撐著腦袋。你問我在幹嘛?我在發呆。好吧你也可以稱其為沉思。
…
傑德羅詛咒開始的具體時間我已經不記得了。記憶中是櫻花漫天的季節,於是我就當他是四月好了。在這之後沒過多久,彭格列內部的一部分高層人員發生叛變。
路過長廊時可以看見的庭院裡巨大的櫻花樹,偶爾時候會有花瓣落在肩頭,說是緋色也不盡然,其實是一種很淡的粉。就像是沾染了紅色墨跡的吹雪,我琢磨著櫻吹雪是不是就是這麼來的。
或許是可以說託了詛咒的福,已經分散各地的守護者們開始聚集到了佛羅倫薩。一起商討如何解決詛咒的問題。很多人認為分歧是那個時候開始的,但其實分歧了什麼的,在很早之前就有了。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抱著不同理想和信念的不同人啊。
…
hoi 開始後,腦子還是亂成一團,但是,因為看不見,所以反倒感覺不到 hoi 的緊張氣氛,一邊聽著戰況,一邊分析變化,一邊回憶著劇情。
阿綱少年打敗了狼毒,山本少年打敗了幻騎士,再然後幻騎士被桔梗殺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在幻騎士被殺時感覺到一閃而逝的殺意。
冰冷得如同要浸透骨頭的殺意。
…
教會里守護那些古老聖器的人被稱為守匙人——守護開往天堂大門鑰匙的人。聽起來古古怪怪。翻遍了教會幾乎所有的書籍卻還是找不到解開詛咒的方法,於是我去尋找了傳說中的守匙人。
我看過鋼煉,自然是知道等價交換的原則,但是我記得我穿的好像是家教,為什麼也來和我說等價交換呢?
你做出覺悟,它給與力量,本來是很公平的事。
“火焰本來就是生命的另一種存在形式,所謂詛咒則是夾雜了其他性質的火焰而已。”
“其他性質的火焰?”我疑惑。
“說的通俗點就是死人的怨念。夾雜了仇恨,痛苦,絕望的不再純淨的生命之火。”
“是因為用這種力量殺了太多人的關係嗎。”疑問句的句式,肯定句的口氣,金髮少年嘲諷式的微笑。
要怎樣才能消除一個死人的仇恨呢,你知道一個人在極度的絕望下會想幹什麼嗎?
“我會想毀掉這個世界,摧毀別人的幸福,殺掉他們的愛人,看他們變得和自己一樣絕望。”多蘭德慢慢撕碎手中的書本。
仇恨唯有用仇恨來抵消,或者用極其強大的火焰來淨化。什麼用愛來感化是完全不存在的。中文裡有個詞就是這麼說的“血債血償”。
哪裡來這麼多仇恨,你憑空去恨也恨不起來吧。
“那麼殺同樣多的人就可以了啊。”
加百羅涅最初成立的時候所經歷的幾次大屠殺,還有後來肅清的人數。人死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只是個數字而已,多少已經無關緊要了吧。
“佛羅倫薩根本沒有那麼多死囚,這樣的數目整個義大利加起來也未必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