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南風正要開啟來看,綠衣女郎卻催問道:“騰郎在什麼地方?怎的一般捱了打,你能起身,他做什麼不來?”
“我就知道你是為他才搶了盧二十一的差使!”崔南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沒什麼事,不過是因為統軍為了叫貴主消氣,故意讓我們捱了些時候才準上藥,務必讓傷口看起來慘烈些他為人老實,拖的時間長了點,這會一動怕傷口崩開,估計再過兩三就成了。”
綠衣女郎頓時急了:“我去看看他!”
“二十六娘你可不要害我!”崔南風一口拒絕,“替他向你們求藥已經是偷偷摸摸了,若是被統軍或者服侍貴主的人知道,我和于飛都不會有好下場,你惦記著未婚夫婿,好歹也為他想上一想!”
綠衣女郎盧二十六娘驀然皺起眉,看向了他的身後!
崔南風嚇了一跳,回過頭去,卻見空無一人,他鬆了口氣,轉回頭來,正要埋怨盧二十六娘嚇唬自己,卻見盧二十六娘是看在了身後的樹上,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但見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女孩兒,穿著與樹葉幾乎同色的綠衣綠裙,頭上還戴了一個碧綠柳枝編成的柳冠,正歪著頭,好奇的俯視著他們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危機!
山林雖大,但有經驗的獵手均知如何從中尋覓出獵物經行的痕跡,尤其,袁別鶴還是特別做足了準備,因此下了紫閣峰後不久,元秀就遇見了數頭鹿。
“小九!”她眼睛頓時一亮,招手叫過了燕九懷,後者愣了一愣,方不情願的將弓箭遞了過去,元秀在鞍上挺直了腰背,套著韘環的拇指與食指輕盈的拉開弦,她射箭的姿態極為優美,鬆手時五指猶如彈奏,燕九懷在旁嗤笑了一聲,不屑的偏過了頭。
嗖!一支羽箭飛出,刺入其中一頭鹿的肩部,沒有注意到燕九懷的嘲笑,但元秀還是蹙了下眉——偏了,她原本的目標,本是那頭鹿的咽喉。
鹿群原本是聚集在林中一片相對的空地上,此刻自然驚得紛紛逃遁,元秀謹記薛氏的教導,也不管其他,只盯住了已經中箭的那一隻,再次抽箭搭弦,這一回她射中了那頭鹿的腿,可憐的鹿慌張之間,恰好鑽進了一堆荊棘中,元秀的第三箭很快結束了它的驚恐。
這時候錯金也興沖沖的跑過來邀功——它身上沾了許多血,身後不遠處,一頭看起來方出生不久的小鹿,睜大雙眼垂死掙扎,咽喉處,有分明被咬開的痕跡,鮮血正汩汩流淌而出。
不待元秀吩咐,早有兩名禁軍士卒跑去將獵物拖回,元秀才下得山來不久,便旗開得勝,鹿雖然不是猛獸,但元秀射死的那一頭,也已成年,錯金咬死的雖是出生不久的小鹿,然而錯金自己也未長成,身邊人包括袁別鶴在內少不得大力恭維,連錯金也被稱讚了一番。
元秀究竟年少,面上雖然還竭力維持著矜持之色,但奕奕發光的雙目怎麼看都透著欣喜。燕九懷在旁摸著下巴,看了看暗鬆口氣的袁別鶴,笑得古怪。
沿著袁別鶴所指的方向,元秀路上幾乎是逢獸必中,雖然準頭不佳,然而追上幾箭總能得著,四周一片阿諛讚譽聲,前兩頭元秀倒還歡喜,到了第三批獵物出現——足有四頭青狼,她飛身一箭取中其中一頭左頸,而那頭青狼的閃避分明遲緩,腳步甚至在中箭前就有些踉蹌,元秀究竟反應了過來,她沒有像前兩次一樣立刻補箭,而是握著弓看向了袁別鶴。
後者尷尬的問:“貴主?”
“阿家。”采綠對這一套卻是早就清楚的,見元秀面色漸漸陰沉,在身後悄悄拉著她袖子,湊過去低聲提醒,“皇家狩獵裡面也都是這樣做的,阿家頭回出獵,大娘也就罷了,袁統軍隨行,竟毫無收穫,彼此面上都無光彩。”
聽了采綠的話,元秀皺著眉抬手,接下來兩箭她射得極準,但神色卻顯然算不上高興,袁別鶴感激的看了眼采綠,見元秀一臉的敗興,乾咳了一聲,問道:“前面有一處溪流,阿家可要過去休憩片刻?”
“好。”元秀不冷不熱的回道,她才以為自己箭技大有長進高興,轉眼卻發現所獵到的不過是被下了藥的,即使明白袁別鶴這麼做情有可原,心中到底惱火,若不是顧忌此人是豐淳安插在禁軍中僅有的幾個心腹之一,立刻就要發作出來了。
溪流就在不遠處,袁別鶴早就發現了一處灘塗,灘上散亂著幾塊大大小小的石頭,有些平整之處,被不遠處的樹蔭所遮蔽,正要可做石凳,略作休整。元秀挑了一處坐下,袁別鶴自是分派人手在四周戒備,又打發人往上下游去探看。采綠到溪邊看了看,見溪水還算清澈,拿帕子在溪中絞了,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