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藏,也不屑於藏,推開想要擋在她面前的採藍、采綠,昂然迎上掀簾之人的怒視,冷然道:“這便是三鎮驕橫婦孺皆知,難不成還想在長安城中禁悠悠眾口不成!”
那人掀簾前和掀簾時都是怒氣填膺,待看清元秀後,怒火卻如冰雪逢春般消失不見,此刻聽了元秀針鋒相對,居然目光轉柔,溫言道:“是在下鹵莽了,敢問小娘子是誰家女郎?”
元秀猜測此人應與藩鎮有極大關係,說不定就是魏博都防禦史此行所帶的門客一類,對他惡感更甚,冷冷道:“你既知道鹵莽,為何還不下去!”
那人身後跟著數人,似是僕婦,聞言面有不忿,正待為主人叱罵,卻被那人擺手阻止,復戀戀不捨的看了眼元秀,放下車簾,卻不肯就此離開,在外面再次賠罪道:“在下方才多有失禮,還請小娘子恕罪,不知娘子可否賜教門第?”
“你不配知道!”元秀知他垂涎自己容貌,心頭說不出的厭惡,再無好話。
“六郎”那人的隨從中有人忍耐不住,卻聽那六郎哈哈一笑,自通道:“即使五姓七望抑或是去天尺五的韋杜,在下也不是登不了門,小娘子可也太小覷在下了!”
元秀不去理他,吩咐於文融:“把他們趕開,別誤了約好的時辰!”
目送元秀一行遠去,六郎兀自站在原地依依相望,卻是壓根就沒把自己被驅趕之事放在心上,他身後的青衫隨從無奈上前提醒:“六郎,那小娘子已去得遠了,何況六郎若是喜歡,左右夏侯在此,剛才何必叫我們不得還手?那小娘子才帶了八名馬馬虎虎的侍衛,加起來也未必是夏侯對手!”
“胡鬧!”六郎收回目光,笑罵了一句,悠悠道,“西都之中臥虎藏龍,聽那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