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2 / 4)

小說:元秀公主 作者:竹水冷

焦陳氏認真想了想,覺得並無大的破綻,方欣然點了頭:“那便如此罷,只是放信鴿時好歹仔細些。”這一句卻說得極為慎重了。

焦大郎頷首:“咱們在長安也這許多年了,何嘗出過差錯?三娘四娘都在這裡,我又豈敢不小心?”

“三娘四娘,唉!”說到這個焦陳氏也嘆了口氣,“她們跟著咱們雖然一旦事發也逃不了,究竟跟著咱們長大的,要說大娘與二郎放在了魏州雖然有叔叔他們看拂,到底不在自己眼前,還不知道如今怎麼樣呢?上一回聽說大娘生了一個小郎君,算一算日子如今也會爬了,可惜咱們卻只能想一想,連些小孩子的東西也不敢買。”

“當初既然選了這條路,如今再說這些又何必?”焦大郎究竟是男子,卻是比她看得開的多了,坦然說道,“還不如想一想好的,咱們再在這裡待上三五年,到時候尋個思鄉的藉口請求回魏州,節帥未必不肯應允。”

兩人彼此對望,都暫時將思歸之意壓了下來,焦陳氏親自上前將帕子包起,道:“市井中尋人容易,只是你究竟用什麼藉口去問?事後若是不滅口,難免會被說出去,若是滅口,這會因著刺殺之事,禁軍就差挨家搜查了,若是平白的沒了一個人,恐怕是極引人注意的。”

“既然無論元秀公主死活咱們都要給節帥那邊報一個死字,這個也不急了,你且把它藏好了。”焦大郎想了一想道,“這一回的信先報了回去,等到了回頭刺殺之事漸漸淡了下來,咱們再使了人來驗看這血究竟是不是人血,另外,元秀公主就算未死,恐怕傷得也是極重的,宮中拖延不了幾日,屆時也好看一看情況再定如何稟告。”

焦陳氏答應著去了,留下焦大郎在室中來回踱步,面色凝重的自語:“夏侯浮白,你可莫要輕易被抓住,若是抓住了,但請速速自裁,免得墜了你河北第一高手的身份!”

不是他詛咒夏侯浮白,畢竟夏侯雖然武功遠非他們這些細作能比,可要論到了套話與反套話,抵抗刑訊逼供的能力,細作都是自小練起,可比夏侯浮白專業多了,況且在焦大郎眼裡,夏侯浮白是賀之方中途招攬的高手,對魏州可未必有多少忠心。

夏侯浮白的實力,就是放到了長安這邊來也是有招攬的價值的,所以杜青棠與邱逢祥這一回未必肯殺他,多半是想活捉了一面套著魏州的情況一面收入麾下使用。

受賀之方的影響,魏州對於杜青棠素來忌憚萬分,如焦大郎這樣久在長安為間的更是小心翼翼,除非極為重要的情況,否則輕易不肯與魏州聯絡,就是因為與杜青棠同在一城,惟恐露出了什麼破綻來。

連劍南燕寄北、當年聲名絕對在夏侯浮白與楚殷武之上的燕俠,當初杜青棠不過是略施小計,就算計得燕寄北落荒而逃——焦大郎一點也不認為賀之方派夏侯浮白在杜青棠眼皮底下刺殺元秀公主是個好主意——若是其他公主或許還要好一點,元秀公主才被新君下詔下降杜青棠的親侄,在這眼節骨上遇見刺殺還只剩了一口氣——杜青棠若是不追究出個答覆出來,豈不是在天下人面前丟盡了臉?

還有皇室,不管皇室如今是不是傀儡,究竟還佔據著大義的名份。

元秀公主貴為憲宗愛女,又不像平津公主那樣素來有著放。蕩的名聲,這位公主殿下除了以美貌聞名外,一言一行縱然有刁蠻嬌縱處,只看著她的身份也算得上守禮之人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刺殺,天下之人難免會因此厭惡河北——尤其是那一干士子,單是衝著遇刺者乃是一位正當少年的無辜美貌公主,他們手裡那支筆,也定然饒不得魏州。

不過這些其實問題也不是很大,只要河北贏了這一戰,文人的筆,風向一向都轉得很快。也許賀之方是出自這樣的考慮嗎?焦大郎站住了腳步,若有所思。

烽火欲連天之際,刀與劍的道理,才是真正的道理。

從亙古以來,這才是真理。

第三百九十章 局中之局(二)

不過焦氏夫婦沒能想到的是,正當他們虔心祈禱著夏侯浮白能夠逃出生天、或者戰死時,夏侯浮白卻正正襟危坐在了明堂之下,一臉恭敬道:“杜相所託之事,某幸不辱命!”

堂上坐的不只是杜青棠,還有邱逢祥,兩人先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認認真真的看罷了桌上一幅長絹,絹帛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河北三鎮這些年來的兵力、賦稅、關要、重要將領甚至還有三位節度使後院之事,並夏侯浮白已經知曉的、河北陸續安插到了長安的探子名單。

其中焦氏夫婦的名字赫然在列!

這一份長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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