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部分(2 / 4)

小說:元秀公主 作者:竹水冷

人手在宮門之後設伏,若是杜拂日擅自闖宮,就在前朝將其拿住,回頭殺了元秀公主,再將他送還給杜青棠——以杜青棠的為人,即使心中憤怒,但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已死的公主,破壞大局!

所以進入珠鏡殿後,雖然元秀問來問去,邱逢祥察覺到了她的故意拖延,但也不在乎,杜青棠手中沒有兵權,他手掌四十萬神策軍,若是連在殺元秀之前交代個清楚的這點時間都拖延不下來,這些年在宮中的蟄伏當真是平白的了。

卻不想元秀之所以與他言行無忌,竟也是另有所恃!

四十萬神策軍的軍權的確在邱逢祥手中,即使杜青棠也未必能夠調動他們,但這並不代表神策軍不畏懼杜青棠!別看杜拂日獨身出現在珠鏡殿,哪怕邱逢祥如今可以行動自由,跑了出去喊進一群禁軍,也未必敢對杜拂日下殺手!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到的?!

外面的禁軍如今又怎麼樣了?

看到杜拂日伸手扶起元秀,又溫言安慰著霍蔚,邱逢祥的心沉了下去!

杜拂日只是震碎了他右手的軟劍,與阻止了他左手的順刺,甚至連那柄匕首,都沒有收回的意思,做了這兩件事後,杜拂日就彷彿他已經不在殿中一樣,寬慰了幾句彷彿驟然老去十餘年的霍蔚,復扶起元秀,看都沒看一眼邱逢祥——越是如此,越代表此刻局勢皆在杜拂日手中!

他壓根就不擔心邱逢祥趁機叫喊,驚動殿外的小內侍去叫救兵!

這代表什麼?

即使從憲宗一朝就與杜青棠並憲宗皇帝為敵,十幾年勾心鬥角下來,邱逢祥看似牢牢得把握著神策軍的軍權,並掌握著掖庭宮但,也只有這些了。

朝堂上面,他說不上話,並不僅僅是因為燕九懷的緣故,畢竟邱逢祥對這個唯一倖存下來的兒子固然極為重視,但杜家五房只有杜拂日一嗣,憲宗皇帝自己膝下諸子也未必經得起一場宮變最重要的是,這一君一臣都是想著中興李室、振奮夢唐的宏圖大計,並不介意與他長期斡旋,彼此牽制,所以除非邱逢祥當時就要拼個魚死網破,否則他只要顯示出強硬之色,憲宗與杜青棠必定還是要順著他些的。

而他之所以在前朝得了許多賢名,與杜青棠的執政能力太強有關——仗著神策軍權,邱逢祥幾次明裡暗裡的想著插手前朝之事,但最終非但被杜青棠繞了回去,反而還被利用了數次,何況如此一分心,邱逢祥竟發現趁自己不注意,杜青棠竟悄悄策反了自己手下幾名大宦官打算逐步奪權!因此受驚之下,邱逢祥再也不敢多言什麼,只得一心一意的抓牢了軍權,做一個前朝朝臣爭相稱讚的賢宦

若說諸鎮之中以賀之方最為畏懼杜青棠,那麼長安之內,最忌憚杜青棠的,絕對是邱逢祥!這從他十幾年前就得了四十萬神策軍權,卻苦苦熬到了豐淳登基數年光景——還是先挑唆著豐淳與杜氏徹底決裂,又借了換田之事使豐淳大失民心臣望,這才敢發動宮變!

杜青棠手中無一兵一卒,然他獨自一人,便已與挾宮變成功之勢的邱逢祥平分秋色!

霍蔚漸漸冷靜了下來,元秀親手斟了一盞茶,雙手捧到他面前,肅然道:“如今我始知道我與母后的差別,母后為我選的人,皆是危急之時願意以身擋於我之前,從前採藍與采綠,爾今是你!”

“阿家不可!”霍蔚一怔,隨即推辭道,“老奴奉文華太后之命,伺候阿家本是理所當然之事,阿家素來待下寬厚,這些年來說是在阿家身邊當差,其實不啻於在阿家這兒享福,再者,老奴身份卑賤,又年紀大了,死不足惜,阿家卻是尊貴之人,且正當青春年華,阿家若是覺得老奴還算忠心,但請聽老奴幾句話——阿家乃是千金之軀,下一回便是早有防備,還請莫要容這等兇殘之人近身,方才杜家十二郎君若是攔阻得慢了一些,老奴老奴覺得再也活不下去了!”說到此處,霍蔚似想到了那一剎那的心驚,臉色復蒼白了起來。

元秀將茶水放到了他手中,微微一笑:“我曉得你的意思,不過杜家十二郎藏身在屏風之後沒有告訴你,並非我不信任你,否則又何必單留了你一人在這殿裡伺候?這是因為擔心你知道了,屆時行動神色有異,怕被覷破,你無需多想,你是母后留下來的人裡的最老資格了,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呢?”

霍蔚聽了,這才鬆了口氣,接了茶水謝恩,復解釋道:“老奴不敢懷疑阿家,只是還請阿家下一回絕對不可容外人近身了!”

“我自理會得,你不必擔心,且坐一坐。”元秀溫言撫慰了他,復看向了身旁含笑袖手而立的杜拂日,不覺微微一皺眉,“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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