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不信不過妾身麼?”說著,眼眶已經隱隱紅了。
美人泫然欲泣的樣子,確實惹人憐愛。太子怒氣稍緩,面色卻依然不太好看:“你說的倒是好聽。要是你真的不惦記顧表弟了,又何必每次都針對葉清蘭?”
沈秋瑜差點被反問住了,急中生智的應道:“殿下這麼說,可真是冤枉妾身了。妾身特意和蘭表妹親近說話,只是不想讓她對妾身有什麼誤會,影響了她和顧表哥的感情。若是殿下不高興,妾身保證以後再也不和她說話了。”
她說的如此誠懇真摯,太子心裡的懷疑又去了三分。淡淡的說道:“這倒也不用。以後葉清蘭嫁給了表弟,和太子府少不了來往。你刻意迴避她。豈不是更落人口舌。”
這也不行,那也不是,那要怎麼做?
沈秋瑜心裡腹誹不已,面上卻溫馴的應了。
太子見她這般柔順,心裡的不快漸漸淡去,又道:“今日的事情就算了。不過,以後再遇到他們兩個,你要注意些分寸。免得惹來閒話,讓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當年鬧騰著要娶她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別人在背地裡說閒話了?沈秋瑜心裡冷笑不已。口中輕聲應了。
太子的氣消了,可逛街的興致也全沒了,隨口說道:“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府吧!”說著,便先出了雅間。
沈秋瑜忙跟了上去,心裡卻是又惱又恨。
好好的上元節,本來是她挽回寵愛的大好機會,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收場!都是那個葉清蘭,每次她一出現準沒好事!
沈秋瑜恨恨的想著,默默的將這筆賬又記到了葉清蘭的頭上。
說什麼日後不再找葉清蘭的茬,這怎麼可能!!!頂多日後再做的隱蔽一些就是了
回了太子府之後。莫氏和林側妃聞訊而來。莫氏好脾氣的笑道:“殿下說是要去賞花燈,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太子心不在焉的敷衍道:“逛的累了,所以就早些回來了。”
莫氏和太子夫妻多年。焉能看不出太子的言不由衷。心裡不由得暗暗奇怪。口中卻隻字不提,只是笑著和太子說起了閒話。
林側妃看著沈秋瑜,眼中閃過一絲嫉意。一年一度的上元節。太子卻不在府中陪一眾女眷,反而單獨帶著沈秋瑜出了府。這份恩寵,依然是太子府裡的頭一份,無人可以逾越
沈秋瑜在林側妃滿是嫉意的目光裡又找回了自信,挺直了腰桿,唇角微揚。
可這份自信,卻在太子接下來的舉動中成了笑話。
“殿下,都快子時了,也該歇著了。”莫氏表現出的是一貫的賢惠大度:“今晚就歇在沈側妃那裡吧!”其實,這句話說與不說都沒影響。反正太子肯定是要歇在沈秋瑜的屋子裡,拈酸吃醋也沒用,倒不如表現的坦然大度些。
“不用了。”太子竟出人意料的拒絕了:“今天是上元節,還是去你的院子裡歇著才合正理。”
莫氏頓時喜出望外,忙笑著應了。眼角餘光瞄到沈秋瑜陡然蒼白的俏臉,心裡只覺得痛快極了。沈秋瑜啊沈秋瑜,總算也輪到你有這麼一天了
自從沈秋瑜嫁進太子府的那一天起,莫氏心裡就像被紮了一根刺。太子寵愛沈秋瑜,將她這個正妃卻當成了擺設。她心裡豈有不恨沈秋瑜的道理,也想了不少法子應對。可沈秋瑜工於心計擅於裝模作樣一直長寵不衰,她這個堂堂太子妃竟也對沈秋瑜無計可施。就在她最憋屈的時候,終於等來了轉機。
先是林側妃生下了兒子,寄養到了她的名下,成功的扳回了一局。之後葉清蘭的出現,更讓她找到了對付沈秋瑜的最佳辦法。只要葉清蘭一出現,沈秋瑜便會亂了陣腳,也讓太子心生芥蒂,漸漸冷落了沈秋瑜。
這一回,更是令她驚喜不已!
太子明明陪著沈秋瑜出了府,卻早早的回來了,還特地到她的屋子裡留宿。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太子和沈秋瑜的出行並不愉快。這可是挑撥的最佳機會
莫氏執掌太子府多年,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待和太子獨處時,便一臉關切的說道:“殿下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若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給妾身聽聽。就算妾身愚鈍想不出好法子,也能為殿下分擔一些。”
她表情真摯神色溫柔,讓太子頗有些動容,忍不住嘆道:“不是我不想說,只是”這種事情讓他怎麼說得出口?
莫氏見太子這副反應,心裡暗暗一喜,口中卻道:“殿下心裡不痛快,是為了沈側妃吧!”
太子沒吭聲,算是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