曕的?”允毅冷靜發問。於是靜賢妃一壁哭,一壁娓娓道來,說那時是有奶孃和宮女們在照顧。
允毅甚是煩女人哭,他耐著性子聽靜賢妃說完,說:“別哭了,沛曕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你如今哭哭啼啼的像是什麼樣子?”
靜賢妃只好努力忍住哭聲,只是壓抑著聲音用力地啜泣起來。瑜江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以圖安撫她的情緒。
“皇后如今還在臥病當中,靜賢妃需得照顧沛曕,至於沛曕是不是失足,此事就交給凌妃去查吧。”允毅沉吟片刻,對羅有多吩咐完,又對瑜江說:“朕不要你管這件事,你只要好好陪著賢妃。”
瑜江一怔,但隨即還是頷首應允下來,接著允毅就起身離開。
當允毅走後,靜賢妃終於抑制不住恐懼,哭倒在了瑜江的懷中。瑜江看著床榻上雙眼緊閉的沛曕,覺得分外不是滋味,她心疼沛曕,也心疼靜賢妃。瑜江只能抱住她,儘自己的力量給她寬慰。
瑜江知道,一定是那個女人下的手。
待瑜江疲憊的回到了淑華宮時,紅芳見到瑜江臉色不佳,連忙吩咐翡翠去準備浴湯,然後端上溫熱的茶水到她的跟前。可瑜江喝完最後一口茶後,就已經疲倦地臥在榻子上睡著了。
她太累了。
不幾日,晌午的時候,瑜江便決定了去鸞恩宮一回。而那是瑜江第一次踏足於凌妃的宮殿。殿中月麟香的味道淡雅,而凌妃身著一身緞繡氅衣,妝容極盛,彼時正愜意地倚在軟塌上。
凌妃見到瑜江進來,不自覺嘴邊就勾起了嫵媚的笑意,她說:“珍妃可真是稀客啊。”瑜江開門見山,不願做鋪墊,道:“不知凌姐姐就落水一事,可是有了進展?”
凌妃見她如是問,慢慢地坐起了身子,手掌滑過絲織的軟墊,她笑看著瑜江:“羅公公可是將皇上的話轉告給本宮的,不讓珍妃插手此事的。”
瑜江微微一笑,“妹妹也並非是插手,不過是擔心罷了,出了這樣的事情,終究是不好的。”
“珍妃還是省了這個心吧,”凌妃纖長的手指捻了一顆葡萄,輕輕丟進嘴裡,語氣尖銳,“不是將所以的事情都攬在身上,就會有多了不起的,皇上該給多少恩寵還是會那樣多的。”
凌妃到底是跟了允毅多年,從未被冷落過。瑜江看著她,沒有說話。
“本宮早年承寵,資質是與靜賢妃相同的,但單憑本宮的資歷和皇上的默許,也足夠應付這些雜事兒了。”她繼而頓了頓,莞爾笑道:“珍妃你呢,只要安心伺候皇上就是了。”
而瑜江低頭,雖有些惱意,但終究並沒有言語不順她,只是淡淡地說:“妹妹多謝凌姐姐教誨。”
正欲離開,殿外的內監通報說:“貴嬪娘娘求見。”凌妃斜睨瑜江一眼,與她對視,繼而笑道:“這還真是趕巧啊。”
何貴嬪款款走入殿中,發現瑜江也在時,她臉色略微不霽,卻只得向她們行禮請安,“臣妾參見凌妃娘娘,珍妃娘娘。”
“不知道貴嬪找本宮有何貴幹?”凌妃用絲絹擦了擦手,目光並不落在她的身上。
何貴嬪如今也有三個月的身子了,身形漸顯,她對凌妃報以一笑:“二皇子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的,硬將那失足落水說成蓄意謀害皇嗣,臣妾心中擔憂得很,便親自來問問了。”
“哦,”凌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意愈加肆意,“原來珍妃和何貴嬪都為同一事情而來,怎麼兩位,沒一同進來呢?”
何貴嬪先是一怔,隨後才答道:“漢香宮與淑華宮原本就不在一處,臣妾自然是不知道珍妃娘娘也來了。”
她又看了瑜江一眼,又笑著說,“珍妃娘娘跟賢妃娘娘一直交好,來了鸞恩宮相問兩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瑜江忽而輕輕一笑,“那何貴嬪來了鸞恩宮相問兩句,可真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她的話讓何貴嬪一驚,她愣了片刻才發聲解釋:“臣妾自然也是掛心賢妃娘娘和沛曕的,畢竟沛曕,可是臣妾腹中孩兒的兄長呢。”
瑜江聞言,這才側頭看向何貴嬪,她莞爾一笑,聲音動聽至極,如同向平面的湖面劃開層層的水波,她說:“若是何貴嬪不說明,本宮還以為是妹妹你心虛了。”
何貴嬪的拳頭緊緊藏在長袖中,她忍不住冒出冷汗,這個女人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嗎?還是她在試探自己嗎?
她強忍著不安,努力地笑了笑,問:“珍妃娘娘此話何解?臣妾為何要心虛?”
瑜江並沒有理她,只是對凌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