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卻忽偏頭看到了她。孟景春一怔,那女子卻已開口道:“有事?”

“啊?沒、沒事。”孟景春站直了身體,輕拍了拍官袍上的褶子。她連忙四下看看,牛管事到底去了哪裡?這客人都坐這裡喝茶了,竟連個招呼的人也不見。

孟景春正嘀咕,牛管事匆匆忙忙跑來,氣喘吁吁到了門前,頓住步子,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衣服,又恢復了往常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看一眼孟景春道:“孟大人。”

孟景春輕應了一聲,便見他提袍邁進了前廳,同那女客作了個揖道:“相爺離府前說今日恐怕要晚些時候才能歸,若貴客不嫌棄,在府中用過晚食再走罷?”

那女子擱下茶盞,卻看向門口站著的孟景春,同牛管事道:“這位管事,門外似乎還有其他客人,不招呼麼?”

“這”牛管事道,“這位孟大人不是客。”

“噢?”女子輕挑挑眉,仍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孟景春。

孟景春道:“我、我住這裡。”

“你住這裡?”那女子說話聲音淡淡,眉眼說不出的眼熟,“這難道不是相府?”

孟景春想半天,也不知怎麼回。她在這府中住了這樣久,現下站在門外倒有些進退維谷的意思。

牛管事忙解圍道:“這位孟大人與先前戶部宗尚書是親戚,宗尚書外任了,孟大人無去處,便搬過來暫住。”

那女子臉上連笑意也無,看了看她,已是起了身。

牛管事連忙又說了一遍:“天將昏,貴客在府中用過晚食再走罷。”

“也好。”那女子道:“有勞管事帶路。”

牛管事連忙帶著她往外走。孟景春則跟在最後面,有些摸不清楚狀況。看牛管事這樣子,似乎這客當真是“貴”客,來歷恐怕不小。

牛管事帶那女子進了伙房旁的餐室,便匆匆出來讓伙房上菜。孟景春攔住他,小聲問:“不知今日來的這貴客是哪位?”

牛管事卻道:“不大清楚。”

孟景春略驚:“不清楚?那牛管事這般熱情”

牛管事道:“府中從未到過女客,今日這客想必很重要,恐怕不可敷衍。等她用完晚飯,想必相爺也該回來了。”

孟景春眼皮跳了跳。對沈英而言很重要的女客?看那女子年紀應當與沈英差不多,從裝束上也瞧不出其是否已是為人婦,若是很重要,難道

她咬咬唇,肚子卻餓得不行,正打算去伙房隨便找些吃的墊墊肚子,沒料牛管事卻接著道:“方才那女客問孟大人何不一道用餐,大人的意思是”

孟景春想想,反正都已經餓了,那便一道吃又怎樣?

她這般想著,便走過去輕輕推開了門。

那女子看她一眼,道:“門開著罷。”孟景春便未關門,在餐桌角落的位置裡坐了下來,竟顯得很是拘謹。

“不知孟大人在哪個衙門,與我家阿英很熟?”

阿阿英

孟景春聽著發懵,卻只能回道:“在大理寺。與相爺略熟。”

“唔,瞧我問的什麼。”那女子眼中帶笑,“都住在一個屋簷下了,又怎可能不熟。”

孟景春不知說什麼好,拖長了尾音應了一聲:“恩”

那女子又緩緩道:“阿英以前脾氣便不好,現下也不知有無改觀。他那糟糕性子,若有什麼看不順眼的事,即便是在席上正吃著飯,也會拍了筷子憤然離席的,可真是絲毫情面都不留給人。若這臭脾氣還是老樣子,孟大人恐怕會與之處得很辛苦罷?”

孟景春微微咋舌,她實在猜不到這女客是什麼來路,竟像模像樣地翻著沈英以前的黑歷史,好似當真熟悉得不得了。她低頭喝了一口水,忙回那女子:“不辛苦,相爺脾氣現下好得很。”

那女子似是略有些慨然,淡笑出聲:“是麼,阿英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拗脾氣,我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改了。真是沒想到啊”

孟景春聽她這樣說,心中直犯嘀咕,難道這女客與沈英是青梅竹馬的淵源,現下人找上門了?

晚風涼涼,孟景春竟覺得有些燥熱。眼見天色越發黑,飯菜都上了桌,她心中暗嘀咕沈英如何還不回來,若等他回來了,必然要問清楚才行。

那女子不慌不忙吃著飯,姿態悠閒,很是得體,進食便絕不開口說話。孟景春在一旁也慢條斯理地吃著,先前還餓得不得了,現下倒忽然沒什麼胃口了。

孟景春抬眼偷看看她,這女子面容白淨,雖未施粉黛卻更顯清麗,且有一份從容之美。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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