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3 / 4)

淡定,想了想又道:“新皇先前在楚地推行女學,可是為了讓董大人名正言順地做官?先是女子可以入學,隨後是女子可以為官,這樣董大人便能以女子身份繼續在朝中行走如此一想,之前新皇在楚地突然推行女學似乎有了理由。”

沈英卻與她道:“這些事,心中想一想即可,不必說出口的。”

他這樣回她,孟景春便更確信其中的關係。看來新皇和這位董肖佚大人之間,似乎是有很多故事。

若新皇真有意讓董肖佚替陳相的位置,且希望她以女子身份獨當一面,那麼舉國推行女學就是勢在必行,女子做官也將名正言順。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也莫名其妙沾了光?

沈英當然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瞥她一眼道:“你還想抱著你那幾十兩年俸的官做幾年?”

孟景春回他:“蒼蠅雖小也是肉,幾十兩也是錢。相爺這樣說,倒像是錢少的差事便不值得做一般。再者說,我去年考課不錯,指不定今年又能往上升一升。”

沈英咳一聲,重新拿過摺子來:“都混得與董肖佚那樣,也不好的。她若再拖幾年,生孩子都困難。”

孟景春黑了黑臉,果斷地不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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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抵達湖州境地時,京中那監察御史竟還未到,可湖州州牧廖鑫卻已是跑了。

也不知是誰走漏的風聲,讓廖鑫知道了這事兒。廖鑫一得到上面要辦他的訊息,便連夜收拾行李偷偷溜了,只帶走了兩兒一女和幾個奴僕,其他家眷悉數被矇在鼓裡。

隔日那數十個姨娘知道了此事,商量一番,將家中值錢東西分了,也都各奔了東西。

因此沈英到時,廖鑫府裡幾乎已沒什麼人。湖州府衙倒是一片井然,廖鑫在與不在竟一個樣子,足見廖鑫平日裡壓根不管州府事宜。

孟景春瞧眼下這情形,自知是一時半會兒走不掉了,在一旁道:“打草驚蛇,如今蛇跑了,相爺可預料到這點?”

沈英倒是無所謂:“蛇跑了就跑了,讓御史臺那傢伙來收拾殘局好了。”

孟景春聽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還是矜矜業業的沈英嗎?

按沈英的邏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廖鑫想跑也是跑不掉的,他這一跑,反倒坐實了罪名,捉住了更好審。何況沈英眼下壓根不看重這些事,路上時間有限,他得儘快帶著孟景春回楚地。

但孟景春遇上案子不由手癢,何況又是這樣容易立功的大案子。沈英見她這樣,連忙將她剛剛萌芽的念頭扼殺在搖籃裡:“你現在是回鄉探親,去江州壓根都不必路過湖州,你要是插一腳這案子——別人問起來你怎麼跑到湖州去了,你要怎麼說?”

孟景春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告假的理由是家中有事故而她出現在湖州是名不正言不順,更別說查案了。

沈英好不容易勸她作罷,正打算啟程離開,那位監察御史卻姍姍來遲。

這位叫蔡恆的監察御史出現時,官袍已是破破爛爛,身上有傷,雖然還努力維持著體面,但實在像是從牢裡跑出來的。

他好不容易在驛館找到了沈英,仿若找到了救命稻草。

沈英看他這模樣,問道:“蔡大人怎麼了?”

蔡恆哭訴道:“下官剛到湖州境內,便被歹人給綁了,定是那廖鑫指使人做的,下官好不容易方逃了出來,但已是聽說廖鑫畏罪潛逃,這得讓刑部張榜搜捕他才是,下官下官還是先回京罷”

他這話說得沒錯,嫌犯都跑了,他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監察御史,在這兒待著也沒用。沈英瞧他這狼狽害怕的模樣,心道這般沒膽氣的監察御史也不知考課是如何過的,他與蔡恆不熟,廖鑫的案子鬧出這麼大一個笑話來他也懶得再管,便說:“你先上個摺子,收拾收拾回京罷。”

蔡恆猶豫半天,可憐兮兮地又同他道:“沈大人,下官已無盤纏,不知能否”

沈英急著趕路,也不與他多廢話,便很是爽快給了他十兩銀子:“不必還了。”

蔡恆抬手摸摸眼角餘淚,接過那銀子:“大人路上還是小心為妙,湖州這帶廖鑫耳目爪牙眾多,雖然廖鑫已成亡命之徒,但其餘黨還在,保不準會出什麼事。”

沈英自然明白這不是開玩笑,只說:“知道了。”便讓驛館小吏替蔡恆安排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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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沈英不想耽擱行程,便去喊醒了孟景春,收拾東西上路。孟景春睡得稀裡糊塗,自然不知蔡恆來過,更不知發生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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