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懶散散地隨風響,天幕黑漆漆的,燈籠便顯得格外亮。

有端著大漆盤的夥計從身側匆匆走過,陳庭方帶著她走到了頭。

有侍女在門口候著,拉開門請他們進去。

孟景春心道還好帶了銀票,今日還可做東一回,算作先前陳庭方招待她的回禮。

兩人點了菜,孟景春心道這裡除了壞境雅緻些,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不知哪裡得陳庭方喜歡了。

等菜上來,已經餓瘋了的孟景春悶頭吃得甚是開心,還不忘招呼陳庭方,道:“今日我做東,賢弟多吃些。”

陳庭方握著小瓷杯慢慢喝酒,瞥了她一眼:“有陣子不見,孟兄忽然就闊綽了?”

“恩。”孟景春傻子一般點點頭,樂呵呵笑了笑,埋頭繼續吃。

陳庭方看她吃著開心,喊那侍女過來,輕聲道:“將西邊那窗戶開啟罷。”

那侍女開了窗,孟景春偏過頭去看一眼,也沒多注意,便又低頭繼續吃。

陳庭方亦是不著急,便等她吃飽喝足之後方道:“孟兄瞧窗戶外那園子怎樣?”

孟景春心滿意足地擦擦嘴,偏過頭去看那扇面窗。

這扇形面窗恰對著一堵牆,那堵牆上卻也鏤出來一個扇面窗的形狀,透過這窗子,竟能瞧見另一個園子中的一景,很是巧妙。若是白日裡,定是另一番好景緻,倒也雅趣。

陳庭方若有所思道:“隔壁園子已是空了許久,短短十來年,卻幾經易手,到現在也沒尋著合適的主來住。”

孟景春大約猜到他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便試探著問道:“難道賢弟想買這園子?”

陳庭方笑了一下,偏頭又忍了忍咳嗽,卻說:“怎麼會呢?饒是我父親也是不許的。”

“唔。”孟景春心道那你提這茬做什麼,但卻是問道:“怎麼就不許了呢?”

陳庭方輕抿了唇,開口道:“我前陣子打聽了一番,這園子原是太醫院一位院判的,後這院判犯了事,家人也不知搬去了哪裡,這園子終是被變賣了。”

孟景春放在桌上的一隻手忽慢慢地蜷了起來。

“這園子還有個名字。”陳庭方停了一停,“叫菽園。”

孟景春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握成拳,竟是有些發抖。

陳庭方不急不慢,接著道:“以前據說也不叫菽園,這院判姓孟,門口掛的便是孟宅的匾額。”他唇角有淡淡笑意:“說起來,與你還是本家。”

他注意到孟景春的手,卻道:“這園子現下沒有人,門亦是沒有鎖,很好進。要不要一道去夜遊一番?也算是飯後消食。”

孟景春猛地回過神,心中本能地推拒,然話到嘴邊卻支吾成了:“好、好罷。”

陳庭方便起了身,孟景春也匆匆忙忙站起來,低著頭跑前面櫃檯結賬。

陳庭方自外面馬車上取了一隻燈籠,站在門口等她。

孟景春呼吸有些亂,人說近鄉情更怯,她初回京城時卻也未這樣緊張過。回京後已是待了快大半年時間,她卻從未去主動尋過以前居住京城的痕跡。母親許多事都未與她說,她零星知道的事情,幾乎都靠她那單薄的記憶拼湊著,支離破碎,無從考證。

她緊張之餘,卻也有驚疑。陳庭方今日特意帶她到這個地方來,實在是太湊巧。孟景春這人不大信巧合,何況陳庭方小小年紀,心卻深得很,不大像是心血來潮帶她過來瞧瞧。他今日這難道是試探?可他試探這個做什麼?且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想到這層,孟景春掐了下手心定定神,抬頭看到那匾額上的“菽園”二字,偏過頭同陳庭方道:“這倆字寫得倒是不錯,不知是出自哪位之手。”聲音坦坦蕩蕩,倒是沒什麼可疑的破綻。

陳庭方回她:“據說是當年那院判的夫人所寫,本是掛在中廳的,後來竟被人掛到這大門口來了。”

孟景春作恍然大悟狀:“那倒是奇怪,中廳的匾額怎能往外掛呢,賢弟說對不對?”

陳庭方只淡笑笑,未回她。

孟景春不再多說話,很是坦然地跟著他進了門。這園子模樣已與記憶中的相去甚遠,興許是幾經改建,又或是這大晚上的看著有太多不同,孟景春忍下心中失落,將這園子逛了一圈,末了打了個哈欠:“吃飽喝足,這走了許久,積食也消了,犯困。”

陳庭方見她如此刻意,心中卻更是確定,也不再試探她,只順著她的意道:“那便回去睡罷,明早還得去衙門。”

“恩。”孟景春忙應一聲,走出門,上了陳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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