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有抵抗,此刻看他掉頭了,她終於不再哭了,所有的強悍都好似被剛剛的眼淚帶走了,小女孩般乖乖的坐在後座上,看著陽光下泛著散碎銀光的湖面,純潔的不像話。
看著看著,一半坐落在水面上的望江樓出現在眼裡,鄭焰紅開心的叫道:“我餓了哥。”
誰知道這一聲“哥”而不是“向陽哥”居然讓朱長山一呆,方向盤都歪了,猛地一腳剎車停住了,嘴唇顫抖著,難以置信般的問道:“丫頭,你叫我什麼?你知道了?”
鄭焰紅僅僅是下意識的叫了一聲,但看到朱長山居然滿臉的驚喜,那麼大的反應,心裡猛地一震,一種很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讓她剛剛消散的恐懼登時再次出現,那讓它懼怕的事實根本就如同洪水猛獸般讓她不敢去觸及,就故意轉移話題說道:“我當然知道了,這不是望江樓麼?我知道這上面有我最愛吃的河蝦捲餅,怎麼你不願意請我去吃麼?”
朱長山緊盯著她的雙眼,當從她四處躲閃的眼神後面看出了某種他強烈渴望的東西的時候,就開心的笑了,他明白雖然今天沒有能把這個丫頭帶回去揭穿真相,但是已經在她心裡種下了一顆親情的種子,這妮子只是養尊處優慣了不願意接受罷了,總有一天,她會乖乖的回到他身邊的。
朱長山不再問什麼了,帶著她上了望江樓,果真給她點了她最愛吃的幹炸河蝦,還要了薄薄的灘餅卷著蝦吃,他那麼細心的幫她卷好餅遞給她,寵溺的看著她吃下去。
鄭焰紅其實此刻嚼進嘴裡的捲餅是什麼味道她根本吃不出來,胸口翻騰的疑團如同一頭頭急於衝破牢籠竄出來的怪獸般飢渴難耐,但她卻用自己痛恨的懦弱鐵鏈一層層把疑團鎖的牢牢地,不讓它們越雷池一步。
可是她的做作並沒有被最擅長看穿別人真面目的朱長山看穿,他此刻太沉溺於“兄長”的角色了,好似這多年來他默默地、甚至是忍氣吞聲的呵護著的鄭焰紅唯有今天才給了他應有的回報,剛剛那句自然而然的、發自肺腑的“哥”就是他種進這丫頭心頭的那顆種子瞬間發芽,又瞬間長大,更在瞬間成為了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樹。
所以,他是幸福的。
可是,食不甘味的鄭焰紅每吃下一口東西,都好似跟喉頭在做艱難的鬥爭一樣,所以在朱長山再一次遞了一個他精心卷好的小餅遞到她手裡,她機械的塞進嘴裡,卻不提防在漫不經心的咀嚼時把沒有嚼碎的一個蝦鬚嗆進了氣管裡,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把朱長山心疼的趕緊把她半攬在懷裡替她拍打著後背。
“你你們黃向陽,我早就看出來你不對頭了,原來你們倆真的有問題呀!哼,鄭焰紅,我就跟雙雙有過那麼一次,你就揪住不放不依不饒的鬧到我父母那裡去,讓我現在還抬不起頭來,可你卻大過節的跟這個人在這裡鬼混,都被我抓到了看你還怎麼抵賴!”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鄭焰紅咳嗽的氣都喘不過來了,自然無暇顧及,就連朱長山也表現得極其漠然,繼續憐惜的替她拍打著,還端起她面前的杯子嚐了嚐溫度,這才喂到她唇邊讓她喝下去了。
“你們真不要臉!黃向陽,你還把我這個鄭焰紅的老公放不放在眼裡了?當著我的面,你都這樣對她?啊?”
那個男人更生氣了,一路叫囂著走過來,奪過鄭焰紅手裡的水杯,瘋狂的摔碎在地上。
鄭焰紅倒沒有害怕,但是門口卻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然後雙雙就衝了進來,拉著失去理智的、氣的渾身發抖的範前進怯怯的勸說道:“範大哥,你別生氣呀,我都說讓你別追了,別追了你偏追,你看看把你氣的”
鄭焰紅泰然自若的喘息定了之後,譏諷的看著範前進跟雙雙說道:“戲演得不錯呀,自己偷嘴吃吃飽喝足了,反過來抓我啊?雙雙,你跟你範大哥去雲山寺,那老和尚沒告訴你啥時候我會抱病而亡,你能夠修成正果嫁給你範大哥啊?我說也奇怪了啊,我隨時隨地都可以跟範前進離婚放他跟你結婚的呀,而且我還可以淨身出戶一根線都不帶走的呀,那他還有什麼理由拖著不離婚娶你呢?你但凡有一點心眼子,也要想想他是不是壓根就只是想玩玩兒你呀?嘖嘖嘖,可惜了我把你從老家帶出來這十年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呢?還有你,範前進,你接著摔呀,把這桌子上的東西都給摔碎多好,反正這個男人有的是錢,他賠得起!”
範前進跟雙雙都被鄭焰紅刀子般的話噎的面紅耳赤,特別是當她隨口說出上午兩個人一起去雲山寺的隱秘之後,更是打中了雙雙的七寸,她瑟縮的辯解道:“沒有的鄭姐姐,我怎麼敢有那種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