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吃頓飯。她倒是也不跟我客氣,攬著我的胳膊就走了。
李萌大概是常年在外面飄著的,所以,對什麼都挺無所謂的,吃東西也不挑食。而且,看她吃東西特別的有食慾,不像看某個人那樣,感覺天下就沒有什麼美食能夠打動他的心似的。
李萌看著我沒怎麼動筷子,便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吃飯跟蘇墨一個德行?最討厭跟你們這樣的人一起吃飯了,感覺純粹是浪費糧食。我有一次跟驢友們徒步穿過原始森林,結果,我迷了路。在原地等了整整一天一夜,把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吃了,才等來趕來救援的驢友。從那以後,我只要是看見食物,都覺得香!”
看著李萌說話的樣子,沒來由地想起來那天早上臨走的時候,看見她和蘇墨面對面地坐著說話的場面了。她國內國外跑過很多地方,見識也很廣,跟我說了很多奇聞異事,我聽的也來了興致。漸漸地,覺得這女孩特別的開朗和坦蕩,和我身邊那些總是帶著面具生活的人都不一樣,跟李萌之間的距離感慢慢也拉近了一些。
後來,也不知道誰先提到了蘇墨,就聽李萌說,“剛認識他的那會兒,好像還沒有現在這麼悶,自從認了那個養父母之後,好像就越來越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了。”
李萌的話把我給說愣住了,不由地反問了一句,“蘇墨難道不是從小就被收養的嗎?”
李萌似乎對我問出這個問題顯得有些驚訝,我趕在她發問之前,回答了一句,“抱歉,我和蘇墨之間的對話大部分時間都發生在床上。與此無關的話題,我倒是沒有多問,況且,你們這些留洋回來的不是最注重什麼隱私的嘛!”
我話音剛落,李萌就激動地捧著我的臉,“吧唧”一下,用油乎乎的嘴親了一口,“哎呀,林依依,你太可愛了!蘇墨之前就跟我說你這人特有意思,那時候還挺不以為然的,現在一看還真是有點意思。”
李萌說完,就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段中英文混合著的話。我一邊擦拭著臉上被強吻的印記,一邊頻頻點頭。半響,實在是受不了地說了一句,“能不能說人話?”
可惜,李萌對於這個笑點一點都不懂,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語言不通的問題,就放慢了語速簡單地告訴我,原來蘇墨所謂的養父母不是從小就收養他的。而是在他上大學那會兒,得知他是蘇家什麼什麼親戚(李萌對於國內這些親戚體系搞不清楚)的遺腹子,才把他認回蘇家的。
我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迂迴曲折的故事,後來,李萌把我沒有吃幾口的東西也都跟著大包大攬了過去。吃完飯之後,我便詢問她要不要送她回去,李萌一臉驚訝的表情,“夜生活不是還沒有開始嗎?”
本來還要拖著我去酒吧,說實話,別說我沒什麼興致,而且,上次林薇和凌煒浩的事情到現在在我心裡還留下陰影了呢。於是,我就開車把李萌送去了目的地,她臨下車之前,又對著我親了一口,“謝謝你今天的招待,honey,我們下次再約啊!”島嗎貞亡。
說著,人就一溜煙地消失了,我有些失笑地看著李萌的背影。說實話,還有些羨慕,活的多瀟灑啊!
隨後,便開車回家了,到家的時候,發現凌煒浩正坐在桌子上吃飯。我才想起來早上臨走前還煲了一鍋清淡的湯留給蘇墨的,這會兒倒是全數進了凌煒浩的肚子。
當時,就想到了一句歌詞: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我掃了凌煒浩的表情一眼,發現他好像跟今天在醫院見到的無常。看來安怡然是還沒有把影片的事情告訴他,真是打算捂著到該拿出來急用的時候拿出來啊!但是,看凌煒浩那無精打采的樣子,應該是安怡然也沒給他好臉色看。也是,這事擱誰心裡,誰都要不好受的啊!
我一邊放下手裡的東西,一邊對著凌煒浩說道,“我今天讓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回頭好了讓你看看!”
說完,身後沒什麼動靜,我轉過頭一看,就發現凌煒浩真笑著看著我,問了句,“林依依,你是不是忘了我那天警告過你的話了?還是說,你從來就不把我凌煒浩的話當回事?就算你真的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了,也得把這心思揣著點,是不是?看不出來,我現在是不急著離婚的節奏嗎?”
我看著凌煒浩那一臉沒商量的樣子,反問道,“你不急就不怕人家安怡然急嗎?”
聽到“安怡然”三個字,凌煒浩的臉色僵了僵,但還是硬撐著回了我一句,“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凌煒浩的手機響了,不是安怡然的專屬鈴聲。但是,他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