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著樓下去了。我到了的時候,蘇墨其實已經走了挺遠的距離了。我拽下我的車鑰匙,便小跑著趕上蘇墨的節奏。到了他身邊的時候,把紅酒往他懷裡一塞,就自己率先朝著他家方向去了。
進去房間之後,我便示意蘇墨開酒,他看了我一眼,手上的動作倒是也不含糊。不過,我奪過酒瓶給自己的高腳杯裡倒酒的時候,那量也是一點都不含糊的。蘇墨一開始只是看著我,也不加以阻止,等我倒了快三分之一的時候,他便直接伸手握住酒瓶。我再要用力的時候,他便重新奪了回去,淡淡地說了句,“我不喜歡伺候酒鬼!”
我瞪了蘇墨一眼,一張嘴就悶掉了一大口,還大言不慚地說了句,“放心,我千杯不醉!”
蘇墨冷笑了一聲,“是嗎?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聽到一個耍酒瘋的女人問我到底愛不愛她呢,難不成是我的幻覺?”
蘇墨這句話成功地把我本來要灌進嗓子眼兒裡的紅酒給卡住了,硬生生地吞下去之後,我便漲紅了臉。一邊抽著紙巾擦拭著,一邊瞪著蘇墨,他卻往我身體這邊靠了靠,吻了吻我的嘴角,用有些頗為邪魅的眼神說道,“這裡還有!”
我一把推開蘇墨,感覺他就像是一個火源,離的太近就容易燃燒起來。我伸手拍了拍那本雜誌,把我折起來的兩頁推到蘇墨的眼前,“蘇總監,今兒就讓你開開眼,看看你效忠的老闆的真面目!”
聽到這話,蘇墨那表情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好像這個所謂的真面目還沒有我嘴唇上的紅酒能夠吸引他注意力似的。那時候,我腦海裡莫名地迸發出兩個字:昏君!
蘇墨隨意地掃了幾眼,便說了句,“這沒什麼,我相信十個總裁中至少有一般以上都能被八出一堆風流史出來。有時候,這也是身份的一種象徵。”
蘇墨的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嘴角扯出來的那個弧度分明就是嘲諷的意味。我看了他一眼,晃了晃酒杯,說道,“你知道嗎?這本雜誌是蘇錦餘剛才派人給我送來的,他以此為要挾,哦,也不能完全說是要挾,應該說是交易。說是想要我手裡那點兒寧宇的股份,蘇墨,你還記得吧?那天去今亞醫院見蘇錦餘的時候,他就跟我提過這個話題。當時,我就有一種直覺,蘇錦餘那天之所以要答應跟我見面,其實意圖根本不在於聽我跟他說什麼,而是要向我丟擲誘餌。”
蘇墨聽著我說話的時候,接過我手裡的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便反問道,“聽你的意思,你是懷疑雜誌的事情不過是蘇錦餘自己做出來的?目的就是要你手裡的那點寧宇的股份,可是,為什麼?”
我看著蘇墨良久,才笑著說道,“嗯,我也想要知道,正因為想不通,才來諮詢一下你這個蘇家人的想法的,你至少會比我懂蘇錦餘啊!”
我剛說完,就見蘇墨直了直身體,“那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一來我跟他不熟,二來我也不懂他!”
蘇墨說完話,就轉身去了他的沙發上窩著了,有事沒事地翻著他的兵法書。我把喝空了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趴著頭,透過那個透明的杯子去研究著蘇墨,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所謂的杯中窺人。他時而抬起頭看我一眼,我用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口氣問道,“蘇墨,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答應跟蘇錦餘做交易嗎?”
蘇墨正好看完了一頁內容,一邊翻動著紙張,一邊淡淡地回應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蘇墨的話音剛落,我便也坐了起來,走到他的跟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受教了!”
說著,我就彎下腰吻了蘇墨一下,轉身就離開了。當我走出那棟樓的時候,又習慣性地看向了蘇墨的陽臺。不過,這一次,我倒是沒有看到他目送著我離開的身影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腦海裡一直浮現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八個字。等進去了之後,也就有了最終的決定了,拿起手機想要把電話打給蘇錦餘的時候,才想起來他的原話是讓我等他的電話,只好作罷。不過,所幸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蘇錦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聽到我的答覆的時候,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他把約見的地點安排在上次蘇墨帶我去參加那個聚會的地方。
我本能地就想到了我一個人被困在那個房間裡的畫面,就忘了回應蘇錦餘,他像是猜測到我在想什麼似的,輕笑了一聲說道,“放心,林小姐,你這次來是我的客人!”
接著,電話就斷了,蘇錦餘這人似乎從來不愛說廢話,也不愛跟人說“你好”、“再見”之類的字眼。我收拾了一下,就朝著約定的地方去了,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