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說明不是鬼,林依依,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化作一縷冤魂,飄飄蕩蕩地去瑞士找人蘇墨索命去了呢!”
鄭霖剛說完,平姐就咳嗽了幾聲,她大概不是很瞭解我和鄭霖相處的模式,只是覺得這個時候的我應該聽不了太多的挖苦諷刺。鄭霖有些訕訕地收了口,可是,他剛安靜下來,林薇就開口說話了,“林依依,我以為你那一次失敗的婚姻之後,已經百毒不侵了呢!怎麼,人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受不住了,那你幹嘛不在人走的時候,直接給人攔下來呢?現在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給我們看嗎?”
林薇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也沒覺得多難受,感覺都已經習慣了,就低著頭,不停地晃盪著腿。眼角的餘光看到鄭霖拽了拽林薇的手臂,她瞪了他一眼,便說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她是我妹妹,我還不能說她兩句?”
“行了,你們都別吵了,我就是困了,多睡了會兒。既沒有想不開,也沒有演戲給你們誰看,我明天早上保證就跟打了雞血似地去依塵上班,你們都該忙忙去,該樂樂去,我得空了就找你們聚聚!”
說著話,我就把幾個人往門外推,倒是平姐眼尖地看到了那戒指,就探出手摸了摸,笑著說了句,“誰要是臨走的時候,砸我這麼大一塊玻璃,我也捨不得死!”
我瞪了平姐一眼,林薇和鄭霖卻因為這句話都紛紛轉過頭來看向我的後背。鄭霖還來了興致地拿起來研究了一番,頗有些感慨地說道,“蘇墨這孫子真夠孫子的,這想法打哪兒來的,他這總不能讓林依依以後就把這裙子給戴在手指上出門吧?”
我腦補了一下鄭霖描繪的那個方面,忍不住抬腳踢了他一下,“滿嘴人牙,不說人話!”
鄭霖這回倒是沒有反駁我,不知道是不是林薇在場,他又經歷了上次表白被無視的尷尬,回嘴都回擊的沒以前那麼遊刃有餘了。我姐看了看之後,倒是沒有就此發表什麼言論,只是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行了,沒事就趕緊爬去依塵去,別損了夫人又折兵的。”
我姐說話的當即,手上的電話就不停地進來,我有些疑惑地問道,“寧宇都不姓林了,你怎麼還這麼忙?”
林薇愣了一下之後,突然回應道,“寧宇雖然沒有了,但是,安城又多了個寧威,就是蘇墨之前從寧宇買出去的那幾個專案,我給回購回來了。不說了,哪天你得空了,又不抑鬱了的時候,記得過去看看。”
我姐說完這話,就衝著平姐和鄭霖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離開了。但是,沒走幾步又突然頓了下來,背對著我們說道,“對了,下個月八號,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和雲峰的婚禮!”
林薇說完之後,還不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就像一陣風一眼地離開了。半響,鄭霖又掐了我的臉一下,怔怔地問道,“林薇剛才說什麼了?說她下個月八號要結婚,跟那個什麼雲峰?林依依,我是不是幻聽了?”
我頗有些同情地看了鄭霖一眼,但還是殘酷地搖了搖頭,“你沒幻聽,她剛才的確是那麼說來著!”
鄭霖大笑了一聲,反問道,“結婚又不是兒戲,林薇她需要像趕集一樣的著急嗎?”
我也很誠實地回了他一句,“其實,也不算多著急,細數起來,她等了都快十年了,一輩子,尤其對於女人來說,有幾個十年可等的啊?”
鄭霖聽到這裡之後,終究是按捺不住了,拔腿就跑了出去。留下平姐一個人陪著我,我指了指身後的拉鍊,有氣無力地說道,“平姐,想辦法幫我弄下來吧,我還沒有機會細看那混蛋給我留的是個什麼樣子的戒指呢!”
平姐在我家裡翻找了一番,找來幾樣小工具,就坐在我的身後,很是細緻地一點點地幫我挪動著拉鍊的位置。也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我終於聽到了拉鍊慢慢走動的聲響,接著就感覺到後背傳來了一陣涼意。
就在拉鍊快要拉到尾部的時候,我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平姐的手腕,笑著說道,“剩下的我自己來吧,平姐,我今天有點累了,還想再睡一會兒!”
平姐很瞭然地點了點頭,把東西都放置到原位之後,就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臨關門前,對我說了句,“依依,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嗯。”我衝著她露出了一個自認為燦爛的笑容,可是,等到大門一關,嘴角的弧度就慢慢地沉了下來。
我轉身走向了主臥,慢慢地勾著那戒指把拉鍊一下下地往下拉,直到把那件衣服全部褪了下來。抱著那禮服,審視著那戒指,很簡潔的設計,不算大的鑽石,但卻讓我移不開視線。終於,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