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乎,侃的就更加來勁了。
“林依依,你說這話就客套了,你說咱兩多少年都穿一條褲子的。雖然你愛人不能成為我的愛人(我想說的是,你給我我也不想要),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你弟弟那就是我弟弟,你準弟妹那也是我鄭霖的準弟妹啊!而且,哥們我機靈啊,說起來我自己都要佩服我這腦袋瓜子了,前腳剛把咱弟的情敵送進去,後腳我就一個電話打給了咱弟。”
“只見他風風火火地殺到現場,扶起抱著大樹根哭的跟狗似的李佳,緊緊地摟住,像是一輩子都沒摟過人似的,兩個人就那麼如膠似漆地從我面前離開了。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啊,你看你湊合了那麼久都沒什麼成效,哥們就這麼一招,就絕逼把這兩個傢伙給拿下了。放心吧,林依依,我也不要你給我什麼好處,就秦書沐和李佳這一對結婚的時候,那禮金你幫我包了就好。”說完,我就習慣性地把腿翹到茶几上,靜靜地等待著林依依的回應。
不過,等了半響,等來的卻不是林依依的說話聲,而是一個像是喝醉了的女聲,再仔細一辯聽就聽出來是李佳的聲音了,大概是在打電話的時候被錄下來的。
“林依依,你怎麼那麼愛管閒事啊?我都說了我短時間內不想談戀愛,幹嘛老是逼我?”
“還老是威脅我,就知道用降薪來威脅我!公私不分,你算什麼老闆,啊?”
後面還有更加不知死活的話,我捂著耳朵不敢再聽了,忙在這頭叫了林依依好幾聲,“這什麼鬼?李佳是不是中了邪了?”
林依依冷笑一聲,“我看她也像是中了邪的,剛才還一直沒搞明白這邪氣到底是從哪裡飄來的呢,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敢情你才是源頭啊!”
我在電話這頭解釋了半天,林依依才慢悠悠地來了句,“鄭霖,你知道的啊,我下個月就要生了,醫生說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生氣,要順心。你要是真心實意地想跟我道歉呢,那你就給我把剩下的幾個人相了。這回你要是再有看不上的,我也就撒手不管了,而且,等我兒子出來了,我估計也沒有時間去管你那些破事了!”
在林依依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下,我終究還是同意了,見了面我才知道她這回為了貫徹“普遍撒網,重點捕撈”的原則,直接把我的資料丟給了一家婚介了。而且,這一回林依依非要挺著個大西瓜肚子陪著我去,說是以防我渾水摸魚。可是,她這一去,我都不用相了,對方就直接把橙汁給潑在我的臉上了,氣憤地說道,“老婆都快要生了,你相什麼相,有毛病吧?”
我用紙巾擦了擦臉上臉上的橙汁,轉過頭來看著林依依,咬牙切齒地說道,“麻煩你下一次坐遠點好嗎?如果實在想要坐這麼近,那就在別人端起飲料的時候,請自覺地把你的臉給送上去,都說橙汁潑在臉上美容呢!”
林依依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理虧,一直沉默地不說話,抽著紙巾不停地幫我擦拭著,連頭髮上的都不放過。擦完了之後,就立刻把電話打到了婚介那邊,劈頭蓋臉地就把對方罵了個底朝天,我知道她是因為我而生氣,更是因為李萌那件事心裡一直都不痛快。出去的時候,林依依走的很快,我看到她用手摸眼睛的動作,就故意在後面一邊喊著,一邊慢慢地走著。她頭也不回地吼道,“叫魂啊你,今天就到這裡了,明天晚上八點繼續見!”
看著那個大肚婆走遠了之後,我便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誰知道第二天晚上,等我到了約定地點之後,竟然看見蘇墨就坐在一旁。愣了一下之後,我便饒有興致地走上前去,敲了敲桌面,“蘇總監,別告訴我,您今天百忙之中,要抽出時間陪我相親啊!”
蘇墨的臉色也不好看,大概是覺得做這種事情很跌相,但又礙於他們家太后的要求不得不來,他把手上的報紙折了折,便把林依依為我整理好的資料遞了過來,“對方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你先熟悉一下資料。”
我蘇墨那過於緊繃的臉色,當時就覺得特別有趣,也沒心思做什麼準備工作,就跟蘇墨侃起這些年我所相過的那些女人們來了。多半是我在說,蘇墨靜靜地聽著,偶爾會看我一眼,淡笑一下,一直到有人走到我們面前問了句,“請問你是來相親的鄭霖先生嗎?”
我點了點頭,對方卻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我和蘇墨,說了句,“這是個開放的社會,雖然我不反對你們同性之間的愛情,可是,對於你這種試圖隨便找一個人建立正常的婚姻關係,以掩蓋真相的行為,我還是要說我表示很不苟同的。所以,我還是祝你們二位幸福吧!”
直到對方妖嬈地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搞清楚她剛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