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霸道的吻
何杏看到他的樣子,腦子裡卻忍不住想起前些日子袁來對自己說的話,本來她最近就很心煩意亂,此時更是火上澆油,積蓄的委屈爆發了出來,也不顧自己肩膀的傷勢了,卯足了勁推開了他。
“你憑什麼管我?李君則,你是我什麼人啊?我為什麼全部都要聽從你的安排。因為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是,你那麼聰明,一眼就看出來我這個女秘書是個臥底,從一開始就握住了我的命脈,我只能什麼都聽你的。可我現在不想這樣了,你不如殺了我算了,你殺了我算了!”
她歇斯底里地衝著他喊,李君則反而愣住了。他慢慢地鬆開了手,不明白本來自己才應該是最生氣的那個人,怎麼反過來她的情緒如此失控。
何杏靠著牆蹲下去,死死地咬著嘴唇。李君則跟著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老半天憋出來幾個字:“你還真是沒有心。”
她別過頭不看他,他忽然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面對著自己:“你竟然連讓我殺了你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何杏,比起狠心來誰比得過你?我那麼喜歡你,你卻叫我殺了你。”
何杏倉促地抬起頭,卻又緩過來冷笑了一聲:“我不信你的話。”
他沙啞著嗓子:“為什麼不信,我對你不好嗎?你哭,我哄著你;你受傷,我一夜不睡照顧你;你找組織,我帶著你找,幫你處處瞞著其他人,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她想反駁這話,想問問他為什麼要把關於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訴給袁來,可是又因為答應過袁來不能跟李君則說,只好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到頭來只咬著牙說了一句:“你騙人,你不喜歡我,你其實是喜歡袁小姐的。”而她自己尚未意識到,這話說的都帶了哭腔。
李君則氣極反笑了,一直點頭:“好,好,你說我不喜歡你是吧。那行啊,我會證明你錯的有多離譜。”說完他就的手固定住她的腦袋,一個霸道的吻就落了下來。
她掙脫,咬他,他巋然不動,使勁吻她。
唇齒間沾染了血腥味道,也不知道是誰的。
何杏此刻的腦子放空了一般,覺得一團糟糕,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預料。
她應該要不顧一切逃離這一切,逃離他的肩膀,他的味道,可是心底又有一種貪戀,更寧願把這當成一場荒誕的夢境,但至少在夢境裡,他們這樣親密無間。
可現實終歸不是夢境,她的思緒千迴百轉,再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心裡苦澀,味同黃連。她不自覺地流下兩行眼淚,也不曉得為什麼在他面前總有流不完的眼淚,明明她那麼勇敢堅強的一個人,受了再嚴重的傷都不會哭。
李君則伸手替她擦乾了眼淚:“聽我說,你聽我說。跟傅世欽說清楚,你其實不愛他。”
“還不是時候,現在不行。”
“可我等不及了。你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他在心裡無聲地加了一句:“尤其是他。”
☆、69。簪子上的血
何杏從李君則那裡回來已經很晚,管家給她開的門:“傅先生還沒有回來,何小姐早點休息吧。”
她點點頭,剛要回房間,管家又叫住她:“對了,唐柔小姐今天來過來,說是找您有事,讓您明天有空的話到她現在住的地方去一趟。”
“唐柔,她找我能有什麼事情?”
老管家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看起來挺著急的。您還是去一趟吧。”
她應了下來,這一覺睡得卻也不好,因為心裡很煩。
想到傅世欽,想到李君則,他們分別站在路的兩端,但往哪裡走似乎都不是歸宿。她在糾結的思緒裡混亂睡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倒還記得昨天管家的話,吃完早餐就前往了唐柔的住處,搞不清楚那個女人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為什麼會突然把自己叫過去。
門是開著的,傭人不知道去哪裡了,何杏進了屋子以後喊了一聲:“有人嗎?”
房間的門是關著的,何杏走了進去卻發現裡面沒有人,剛想要出來忽然門在身後關了起來。她警戒地轉過身,忽然有一個頭罩罩在了自己的頭上,矇住了她的眼睛。
何杏伸手想把頭罩拿下來,一根繩子卻把她的兩隻手給捆住了,她動彈不得,只能沉聲問:“是誰?唐柔你是嗎?”
沒有人回答,何杏不安地等待著身邊的動靜。直到一隻手用力地一拽,把她左邊肩膀的衣服給拽了下來,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