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罪了你們的羅二爺,你不怕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香香姐,這你話可說得小弟我不明白了。”他明顯地遲疑了。
我冷笑:“你這個人好不識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在這裡,仔仔細細地給每一個人都說清楚,羅江他昨天在我房間裡,都做過些什麼了?”
說到最後,自己都有點臉紅。
羅江並非一個好色之徒,但我在洪青幫畢竟曾是炙熱人手的一支帶刺玫瑰,他是不是對我情有獨鍾,沒人敢下定論。因為我是二哥的人,在洪青幫時,從未有人敢對我不軌,即使在我離開洪青幫之後,除了那隻不識抬舉的癩蛤蟆,也沒有人膽敢對我亂來過。但羅江是跟二哥可以同起同坐的少數幾個大當家之一,以前可說是礙著二哥,如今他若要有什麼動作,自然無需再有忌諱。
狐假虎威,這是每一個在黑幫混的人都知曉的本事,象我這樣靠著二哥在洪青幫吃飯多年的人,又怎麼會不深知其道!如今我已經沒有退路,再大的謊也必須要撒,直到他們相信了我,放我進去為止!正巧這個羅江行蹤詭異,沒人說得清他都在做些什麼,這騙局就立得容易得多。我既然不能再仗著二哥走進這個門,就只好試著藉藉羅江的面子了!
路路雖然面上依舊是沒有表情,但顯然有點額角滲汗:“香香姐,這我並不知道你跟”
我心裡有點喜——看來初步效果已經達到,有戲了!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還不快讓開,擋著我的路,等我要你好看不成?!”蹙起眉,吊著眼睛看他。
但是,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路路!雖然我已經如此強勢,他還是說:“這樣吧,香香姐,不知道羅二爺他現在是不是正在忙,我先幫你打個電話上去問一聲。你也知道,羅二爺一向不喜歡別人”
我怎麼會給機會他往下說?
“我瞭解他多一點,還是你瞭解他多一點?我要見我的男人,怎麼輪得到你來說話?!還有那邊那個想要嘗試打電話的女人!”我一聲喝住在旁邊接待櫃檯裡,已經拿起內部電話的人,“你要是敢給我通知那個死人讓他逃了,害我問罪不成,我會不放過你!”
我活像一個來找情夫茬的驕橫女人,在這裡發號施令。我知道,我越是理直氣壯,這件事騙過去的可能性就越大。
“這”路路看著那邊顫顫地放下話筒的人,聲音變得更沒底氣了。
在洪青幫中,唯一隻有傍上當權者的女人們,是大夥兒都不敢輕易惹的。須知道枕邊風的厲害,讓上面老大的女人不滿了,老大自然就將從女人那兒受的氣再渲洩到你的身上,至於找個什麼名目,讓你死得明白還是不明白,這就都不是你說了算的。
當然,這還是得歸功於最大的老大身邊那名驕奢淫逸的女人。她仗著老大的寵溺,在幫內橫衝直撞不說,還經常跑這裡來逮著老大就是一陣河東獅吼。誰若得罪了她,必然要嘮叨老大直到那人被整到貼地才罷休,搞得幫內人心惶惶。這樣的女人自然是條害蟲,所以二哥經常教導我——若做了聖妻,要以此女的品行為戒。
此時,這些都成了我賭上一切的砝碼,如果我運氣好進得了這個門,我就可以很快跑到二哥的辦公室門前。所以我此刻聲色俱厲:“再跟姐姐我廢話,我可不敢包我會不會失去理智,做些對你不太好的事情了!”
羅江這隻毒蛇,對上拍馬屁,對下毒過蠍子,路路不怕才怪!周圍的幾個人,都已經露出怕事的表情,甚至有一人在悄悄對路路打眼色,意思是放我進去一次也沒有什麼太大後果,倒是萬一惹上了羅江,會不得好死。
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次顫動——
“我知道了,對不起,香香姐。”說完,就往旁邊退了一步,讓出大廳的路。
我看到自己面前到電梯再無障礙,不由得心花怒放,毫不猶豫地越過他,就要跑過去按電梯的上行鈕!
就在此時,有人突然在我背後叫了一聲——
“站住!”
這聲音並不十分響亮,可在我聽來,卻有如五雷轟頂。我準備起跑的腳步僵住,很不情願地回過頭去。
果然,在門口慢慢晃上來一個弓著腰的身影,噁心的笑聲讓我胸口一陣悶氣。
“有什麼事嗎,癩蛤蟆?”我覺得開口跟這個人說話都難受。
來人正是跟我屢次結怨的劉青劉蛤蟆!
在這個時候碰見他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傢伙是在羅江底下混的,還是個小小頭目,如果他知道我爸媽借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