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個名頭,照理說一定能博得我心中小贊。
但那一天,就因為前面多了這三個字,一切都慢了一拍,我沒逃過那場大難。
“頭上?”
我聽完,條件反射地往上看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前什麼東西一閃,左邊肩膀便突然一陣劇痛!
“啊——!”
我無法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左肩——已經太遲了!
一個花盆往下砸得好準好準,在我的左邊肩膀上碎開,泥土濺了我一臉一身,而我的身體隨著這沉重的衝擊,一下便栽倒在地。
孃的,是誰竟敢亂扔花盆?!
早跟教務處的說過,在樓上的欄杆上放花盆裝飾笑容是他媽的多此一舉!
明兒一早就去揍那個臉上肥肉過多的庶務主任
“香香姐!”
“大姐頭!”
我的隨從們一下都圍了上來,但他們沒有經驗,不知道碎骨的人一定要靜置不能移動,好幾個人抓著我的肩膀就是一陣劇烈地晃動!
“住手”我疼得眼淚都湧出來,聲音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微弱。
這幫廢物一個二個全都是廢物!
就算只是做個小嘍羅,也要懂得應急措施該怎麼做啊!叫你們平時好歹也聽一點生理衛生課學學基礎知識,怎麼就沒有人聽呢?
我奮力地抬頭,只想要看到那個拿花盆砸我的罪魁禍首,但眼前一片人頭湧動的黑影,背景是過於強烈的陽光,什麼也看不清楚。
身體比意識更不爭氣,只到這裡,我便覺得眼前一黑,轉眼間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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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從大姐頭變作街邊太妹
我再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在一個窗明几淨的房間裡,左邊肩膀包上石膏,看來十有*是要長期養傷的了。
我靠老天爺——你也夠過分的!
我不過打斷了別人一根鼻樑骨,你就要我整個左肩粉碎性骨折嗎?
我好歹是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就算此生打定主意要做個齜牙咧嘴的惡婦,也總有幾分色相要用來誘惑男人,你這樣給我突然弄個大疤痕,以後我就少了很重要的一個武器!
而且,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例如以後也不能再用左手,我豈不是變作半個廢人?搞不好連我做聖妻的美麗夢想,也從此一命嗚呼了?
我想著想著越來越怕,掙扎著叫起來——
“有沒有人哪!給我滾出來!”
“醒了?丫頭。”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一聽到這個聲音就高興起來了:“二哥!”
一個臉黑如墨,身元方正的男子自窗邊轉過頭來。他的右頰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眼神銳利冷酷。這就是我最喜歡的洪青幫二當家,但凡我出什麼意外,都是他幫我一手擺平,看來這次也不例外。
我的心裡美滋滋的——二哥果然是二哥,每次他一出現,我就安心了。
“真該死,不過是點小頭暈,我就睡了這麼久。二哥,你等多久了?——我馬上起來,我們回家吧。”雖然知道自己十有*是骨折,卻還是必須得逞強。萬一露怯了,以後二哥可能就會認為我不器用,不再那麼看得起我了。
“你需要好好在床上休息一個月。”他立在窗邊,月在身後照出一圈光環。
“我沒事,二哥”我這才發現自己上半身被一個巨大的鐵環框住,看來是為了讓我不要亂動碰傷了傷口——可怎麼看起來也像是捆住精神病人的束縛帶呢?
二哥的聲音飄入耳中——
“而且你以後自己要好自為之。你還很不懂事,這一點我很擔心,但是也沒有辦法了。”
“咦?”我的臉僵住,詢問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並沒有象平時那樣,走到我身邊摸我的頭,而是靜靜地立在那邊,作出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
“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自己生存了,香香。”
我的眼睛越睜越大——他的表情不似是開玩笑,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這次受傷很嚴重嗎?莫非以後我再也不能用左手了,所以你不要我了?!我我還很年輕,我的傷會好得很快很快,我馬上就可以下床走動,二哥,你”
二哥的臉上冰霜依舊,他打斷我的話說:“香香,我能說的話就到此為止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