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到你第一天上課就老瞅著那兩個雙胞胎,一時火遮眼了。還有今天。。。。。。。。。。自己也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她臉上有一點熱:“其實我與他們真的只是比點頭之交多稍微一點,我對與他們知道得不多。你所說的話,跟媽媽勸我的一樣,其實不無道理。”
“。。。。。。。。。。我信你說的話。那對雙胞胎的事,我不瞭解情況,其實不該說那些過分的話。對不起,吹雪。”
吹雪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將另一隻手,也覆至許諾的手上,雙手輕輕地握著他稍顯冰涼的掌心。他猶豫一會兒,被她握住的那隻手,反過來也握著她的手。
“謝謝你。”
半晌,他說。
“或許第一次見你以來,就隱約有種感覺,你會能理解我,所以才帶你來的。”
他的聲音中,有種飢旱了很久,終於喝到第一滴水的感覺。
吹雪不用他說再多的話,已經明白他自從被收養,學校到家裡都奮力掙扎,一路荊棘走過來的事實。雖然學業優秀得到爸爸賞識,卻仍感覺找不到容身之處,唯有躲回孤兒院中,才尋得片刻的寧靜。
第四十九章
他握她的手很用力,讓她覺得有點疼,但那隻手傳過來的不只是疼痛的感覺,還有信任與依賴。被才第二次見面的人如此地握著,她有點不習慣,但是她卻明白到靈魂深處,許諾並不是輕易將心交出來給人看的人,這於他是破天荒的冒險,也是天大的信賴。於是她也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直到手心沁汗。孤獨。
想被信任和依賴,也想信任和依賴人。
她覺得她的感覺與他一樣,她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反過來她也覺得他可以理解他。。。。。。。。。。。。。因為她與他其實是一樣的人。
雖然自己有媽媽,但是除了晚上睡覺前的一點點時間,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度過。即使是在學校,朋友一堆,她花吹雪仍忘不了自己是單親困難家庭的小孩。。。。。。。。。。。。。再怎麼同學關係融洽,與人也不得不保持一定距離。放學後的各種聚眾活動,她是不能參加的;春遊秋遊,更加要找藉口迴避。小學時候,寫文章“我的爸爸媽媽”,她破天荒第一次交了白卷。那個時候拿回卷子走回位置,她就覺得自己雖然坐在擁擠的教室中,其實不過是獨自一人坐在那裡。
因為出身不同,家庭環境的問題,她不能象普通學生那樣活在校園裡外。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可以理解同樣孤獨著的許諾。雖然他們的原因不同,表面上也並不被排斥或鼓勵,但是不知不覺都成了學校裡孤獨的一族。
許諾一直將她送到家樓下。
“如果仍有機會過來玩,我在那邊家裡的事情,不要告訴季院長和孤兒院的大家,不然會害大家擔心的。”
“嗯,我知道。”
“那,自己小心點上樓去。”他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吹雪叫住他:“你是不是現在要去換裝,再回家去啊?”
他已走出去好多步,此刻回身笑笑算是肯定,伸手揮一揮向她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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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回到家,自然有無數問題問媽媽。
花緣巧卻態度冷淡,不管她問什麼問題,都當作沒有聽到。她跟在媽媽身後轉了幾圈,眼看沒有希望讓媽媽開口,只好作罷。花緣巧把收下來的換洗衣服扔給她,命令她趕快洗澡去做功課,她連忙遵命行事。
但是。。。。。。。。。。。。。
她暗暗下決心,下次再到孤兒院的時候,一定要去跟季院長好好談談,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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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再見面的時候,許諾與吹雪兩個人已經變作有某種程度默契的朋友,不再貼錯門神般,而是相視一笑,和平相處。雙胞胎依然沒有出現,就他們兩人一起上一節課,之後在電腦室研究題目,略有討論。
他與她都全神貫注,因他與她都有不得不努力的理由。她因家境貧寒,需要出人頭地,也需要那微薄的獎金。他為了在那殘酷的家中掙得一席之地,也需要證明自己比別人優秀,以爭得他應有的未來。他們冒險跨過那一道本不可能跨過的心防線變作朋友,就瞬間彷彿多年的老戰友般,舉手抬足,都默契十足。
“那麼,明天早上,預祝好運。”自中央教學樓走出來,許諾對吹雪說。
她回頭看看這座氣派的大樓,略有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