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要觸到傷口的時候,她又想起來之前觸碰傷口時的劇痛,忙硬生生地停了手,緩緩放下。
“可是。。。。。。。。。。。。。我很擔心媽媽,”她喃喃地說,有點兒猶豫不決,“我想我的傷不是很嚴重,只要自己塗點兒消毒藥水就行了。再說,我家也真的沒有餘錢付這種醫藥費了。”
說到醫藥費她就頭疼,此時說得自己先皺緊了眉頭,心事重重。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該聽我的話?”亦真突然說。
吹雪怔了怔,條件反射般地回答說:“當然。。。。。。。。。。。。。可是你要我做什麼?”
她自己已經在之前借媽媽的醫藥費時被抵押出去了,早就是亦真的所謂“所有物”,所以她剛才除了自己家的東西,都不敢提及她自己。
現在,他又想要叫她為他做些什麼更超出之前約定的事情嗎?
她突然想到很不好的可能性,面上立時更紅了,戒備地退了一步說:“聽著,如果是些不好的事情,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就算你將我往這裡的牆上撞死,我也絕對不會服從你的!”
亦真聽了,真是又好笑又好氣,沒好氣地搖頭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想要叫你聽我的話,將家裡包紮用的東西拿出來,讓我先給你做緊急處理,等一下再將你送到醫院去而已。”
“這樣啊。。。。。。。。。。。。。好好好,我馬上去。”聽了他這句話,吹雪如獲大赦般,也顧不得自己其實相當尷尬,馬上就點頭答應了亦真的要求,飛快地往廚房去找跌打藥劑去了。
亦真則趁著這一個空檔,緩緩地走到了門邊,將門拉開。
走廊上靜悄悄,那些個惹事的傢伙早已經走了。
亦真淡然一笑,輕巧地走出門外,靜靜地將自己掩在陰影之中,從走廊陽臺的空隙之間,靜默地往樓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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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的出口處,那幾個被亦真教訓了一頓的流氓,互相攙扶著,罵罵叨叨地走了出來。
“真是要命。。。。。。。。。。。。。怎麼會碰上這麼一個程咬金。。。。。。。。。。。。。”
“那小子的身手真不是一般人的。難道會是散打之類的職業選手不成?”
“去你的,老子還金腰帶呢!”
“哎唷——不要動得太厲害了,扯動我的傷口了。。。。。。。。。。。。。”
這幾個人嘈雜地穿過細細的小巷,一下子便消失在拐彎處,看不見了,只有聲音還透過冰冷的風傳來,愈來愈遠。
旁邊大樓的陰影處,這才緩緩地走出來一個高挑纖細又窈窕秀麗的身影。
純黑的墨鏡遮擋了半張輪廓優美的臉龐,紅豔的嘴唇在夜燈下散發著誘惑的味道,捲曲的淡色髮絲在夜風中輕柔地飄起,盪漾出風情漫漫的桃色波浪。她的膚色比尋常的東亞人要雪白許多,清晰深刻的輪廓彰顯著她白色人種的特點。
女子緩緩地在路燈下抬頭,望向幽深的大樓,性感的唇浮起一絲莫測的微笑。
“You_have_no_where_to_hideEeason。_You_know_it”她自言自語般地喃喃說道,“I_found_you。_Almost_a_yearfinally;_I_found_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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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冰冷的空氣,如外面的寒冬一般攝人。
廚房的水龍頭沒有關好,水在出水口匯聚,每隔一會兒就匯聚做足夠大的一滴,落到不鏽鋼的水池中,發出刺耳的一聲噼啪聲。
亦真斜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身上蓋著自己的外套,安靜得如同熟睡水中央的白色天鵝,身體的起伏帶著韻律般的美感。屋子裡面非常安靜,除了那水滴滴落的響聲,更可以清晰地聽到牆上的掛鐘指標挪動的聲音。
簌然,亦真那均勻的呼吸變得緩慢了,梳子一樣的睫毛緩緩揚起,現出底下深邃漂亮的眼眸。
——空氣中並沒有異樣的氣味,也沒有異樣的聲音。。。。。。。。。。。。。這裡跟他入睡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帶著這樣的默唸,慢慢地從沙發上爬起身來,走到吹雪的房門前,輕輕將門推開。
裡面沒有點燈,漆黑的房間中有一種不通氣的悶感。
房間中坐著有人。
燈點亮了,便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