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這裡對她張開手臂,說,到爸爸的懷裡來哭。
遠在法國的媽媽,那個久病未愈的媽媽。。。。。。。。。。。。。若是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遭受多大的打擊?
一想到這樣,他就有一種想要找個人拳打腳踢的衝動了!
“爸。。。。。。。。。。。。。爸。。。。。。。。。。。。。?”
吹雪機械一般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那個聲音空靈得彷彿沒有靈魂在軀殼之內一般。
奕飛驟然一驚,實在是擔心吹雪的狀況,急急地轉過臉去。
也就是在同一刻,陳昊天的面上,也現出了訝異的神色。
因為。。。。。。。。。。。。。
吹雪就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就這樣說完那兩個字之後,突然眼一閉,身子往後一仰,軟軟地往地上跌去。
“吹雪!”
那一刻,奕飛再也沒有那麼多旁的想法,馬上伸出手臂,將吹雪接到懷裡。
她的臉色除了蒼白,還有點發青,眼瞼底下那一圈睡眠不足的黑色,尤其地觸目驚心。
“吹雪!”
陳昊天也趕了上來,而且拿出手裡的電話,馬上撥通了急救中心的號碼。
奕飛抱著吹雪,緩緩地跪到地上,心急如焚——
“吹雪,你醒醒,吹雪。。。。。。。。。。。。。”
他實在是太自私了!
在這樣的時刻,不只是他,吹雪也是同樣承受了沉重的打擊,他怎麼就先為自己考慮,連伸手抓緊她的手,鼓勵她一下都沒有去做?還說要照顧她一輩子,還說無論她怎樣選擇都會在她的身邊。。。。。。。。。。。。。那些漂亮話他說得那麼多,原來事到臨頭,卻做得這麼差!
“吹雪,醒醒。。。。。。。。。。。。。”他奮力地喚著,“吹雪,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快醒醒。。。。。。。。。。。。。快醒醒!”
。。。。。。。。。。糖糖寶貝作品。。。。。。。。。。
這裡是距離城市有一段距離的療養院。
說是療養院,其實裝置齊全,集中了大量經驗老到的技師和醫師,實際上是一家收費昂貴的私人醫院。這裡不會有普通工薪家庭的病人前來問醫,所有病房都是帶著空調電視衛生間的一級病房,甚至可以為家屬安排四星級以上的陪宿條件。
一輛銀色的賓士緩緩地開至樓下,司機下車開門,恭敬地點頭行禮。
黑色澄亮的皮鞋踏出車外,西裝筆挺的許諾走了下來。車外的溫度令他稍縮了下鼻子,差一點兒沒打一個噴嚏。他的頭髮已經完全變樣,從最初的花裡胡哨,到許樊過世之後的筆直乖巧,再到如今的精短細緻,愈發地與身上的衣服相襯。
“許先生,請這邊走。”
從車門的另一端下來的執事,已經照著手中的資料,抬手為他指明瞭方向。
許諾點點頭,跟著他走進醫院。
醫院的服務非常周到,只需在前臺報出患者的姓名,就會有人一路引領,將來探望病人的客人一直帶到病房門口。
電梯剛一開啟,許諾便望見了正好等在電梯跟前的奕飛父子。
“陳叔叔。。。。。。。。。。。。。”他走出電梯,朝陳昊天禮貌地一個鞠躬,“我聽說吹雪今天的情況好一點了,所以過來探望。”
陳昊天對他笑一笑:“我正好要趕下午的飛機,到澳大利亞去開一個峰會。吹雪醒著,你讓奕飛帶你進去,幾個年輕人,好好聊一聊吧。”
“好的,謝謝您。”
許諾目送著陳昊天走進電梯,門自動合上,這才轉眼過來問奕飛:“吹雪現在認得人了?”
奕飛的面上平靜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激動。
他點點頭說:“今早醒來之後,就跟以前一樣了。好像睡了很長的一覺般,她自己好像並不記得自己昏迷了數日之後,又睜著眼睛植物人般地過了這許多日子。”
“的確很一段時間了,新年過去,新學期都開始一陣了。。。。。。。。。。。。。再這麼傻下去,連春天都要來了。”許諾嘆一口氣,隨著奕飛往病房那頭走去。
“她現在心情很好,連爸爸的事情,都沒有牴觸地接受了。只有一點。。。。。。。。。。。。。”奕飛的聲音到這裡變得很輕很輕,“不要告訴她亦真的事。她剛剛好一點兒,受不起那麼大的打擊。”
許諾的眼睛閃爍著,輕聲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