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房間裡陽光明媚,被花紋細緻的紗窗隔在窗外,窗臺邊上放著一束漂亮的鮮花,雪白的床上斜斜靠著的吹雪,正盯著那束花看,嘴角淡淡的笑容未散。
“吹雪,許諾來看你了。”
奕飛走過去,替她重新將肩頭已經滑下來的毛衣,好好地披在身上。那輕柔溫和的動作帶著絲絲入扣的溫情,看得許諾在一旁,都下意識地紅了紅臉。
“許諾。”
吹雪望著那張感覺已然完全不同的臉,露出高興的表情。
“你變了好多,現在的頭髮比以前好看多了。”
許諾淡淡地一笑,將藏在身後的花束交到吹雪的懷裡:“你啊你,真叫人擔心死了,怎麼一病就病了這麼久?都開學了你知道不知道?”
吹雪象貓一樣將花放在壞了蹭了蹭,笑了對許諾說:“早上奕飛和爸爸已經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了。我自己一點點都不知道,竟然睡了這麼久。他們還說我醒著都跟木頭人一樣,不知道吃飯,不知道認人,可我自己一點點都不記得,只覺得做了個很長的夢,然後睡醒了。”
許諾愛憐地看著吹雪陽光如昔的笑臉:“還好,你現在看起來很精神。”
“。。。。。。。。。。。。。嗯。”
吹雪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將花交給奕飛,說:“能不能幫我找個花瓶插上?”
“遵命。”奕飛很快地拿著花出了病房。
他一走,病房之內就突然降了兩度般,不管是許諾還是吹雪,都突然不開口說話了。
許諾慢慢地坐到吹雪身旁,面上陰了下去。
吹雪也沉默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才輕聲地說:“他們告訴我說,亦真回美國去讀書了,因為工科很忙,所以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也不能給我打電話。。。。。。。。。。。。。我不相信這個訊息。許諾,你會不會。。。。。。。。。。。。。不跟他們在一夥兒,會不會老老實實告訴我,亦真究竟哪裡去了?”
許諾的嘴角抽了抽,努力地想要笑一個給吹雪看,卻沒能成功。
“吹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身子養好,一切等出院了再說,好不好?”
“連你都這樣?”吹雪大大的眼眸泛起了清涼的波浪,“許諾,我不怕聽到壞訊息,我怕的大家一直都不告訴我,我自己會越想越往可怕的方向去想!”
“吹雪。。。。。。。。。。。。。”
許諾的面上翻湧著複雜的感情,他欲言又止,小心地望向門外。
“是不是。。。。。。。。。。。。。”吹雪的面上,淚水已經滑了下來,“是不是亦真他出什麼事了?他是不是。。。。。。。。。。。。。是不是沒能安全回來。。。。。。。。。。。。。”
她突然失了控制,嗚咽地掩住嘴巴,壓抑地哭了起來。
許諾垂了眼簾,帶著一面的憂傷,緩緩起身來到病房的門前。
果然,奕飛手裡拿著花束,就站在門外的牆邊,他並沒能放心去為花兒換瓶,只是躲在門口,觀察著房內的情形。此時,他看著來到門前的許諾,薄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快去給花換瓶吧。”
許諾勉強地對奕飛一笑,突然拉了病房的門勺,用力地將門關上,並且從裡面反鎖了。
“許諾!”
奕飛一驚,忙撲向門口,然而已經晚了一步,被牢實地關在了門外。
“許諾。。。。。。。。。。。。。”他的手裡抓著花束,隔著一道門,朝裡面請求著,“不要,她承受不起的。。。。。。。。。。。。。”
“對不起,我覺得。。。。。。。。。。。。。還是對她坦白一點,對她比較好。”
許諾的面上已經比初時平靜了許多,他隔著門,回答完奕飛的話,便緩緩地朝仍哭泣著的吹雪,轉過臉來。
“吹雪,別哭了,我有話要說。如果你光顧著哭的話,重要的事情就要聽不到了。”
他將吹雪掩著臉面的手拉開,為他遞上紙巾。
她滿眼是淚,好容易才止住喘息,巴巴地抬起眼望著他:“亦真。。。。。。。。。。。。。亦真他是不是。。。。。。。。。。。。。”
“就在你暈倒的同一天,市內某信用金庫的金庫附近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因為還在休假當中,所以樓內並沒有人員傷亡,但是。。。。。。。。。。。。。”許諾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其中有一部分爆炸的碎片卻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