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吹雪顫抖著嘴唇,照著上面的字唸了起來,“F。。。。。。。。。。。。。G——H。。。。。。。。。。。。。沒了。”
亦真這行字寫得非常潦草,那一個H歪歪斜斜,腳尾處一直拖到本子的邊緣,顯然是還沒有寫完要寫的話,人已經暈倒了。吹雪看得滿眼是淚,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FGH?”長傑在電話的那一頭明顯地遲疑了一下,“吹雪小姐,你確認是‘FGH’?往後沒有了嗎?”
“沒。。。。。。。。。。。。。沒有了。”吹雪將記事本翻過幾頁,再看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心裡不覺又懸了起來,以為之前的那幾個字母派不上用場。
長傑在那一頭問道:“亦真少爺的症狀,是不是面色發紫,身體發熱然而手腳冰涼,呼吸沉重而且不勻,脈搏也不穩定?”
吹雪聽了不覺一怔:“是。。。。。。。。。。。。。是這樣的,我還沒說,你怎麼就都知道了?長傑,亦真是不是很危險?我是不是把他趕緊送去醫院的好?是撥打急救電話來得快,還是我想辦法把他扶下樓去的好?”
“不要。。。。。。。。。。。。。”長傑低低地說,“不要去醫院。”
“。。。。。。。。。。。。。為什麼?”吹雪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不送去醫院,他現在這個樣子。。。。。。。。。。。。。”
“我知道該怎麼辦。。。。。。。。。。。。。”長傑在電話的那一頭說,“你不要送亦真少爺去醫院,也不要通知警察。這個家裡就有可以救亦真少爺的東西,你需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救得了他。請你千萬不要著急,仔細地照我所說的步驟去做。”
“。。。。。。。。。。。。。好。”
吹雪哪裡能不著急,可是人命關天,既然長傑說他能夠救亦真,她當然什麼都會去做。
“首先,請您到客廳東南角那一個白色的高櫃前,開啟第二層抽屜,將裡面我等一下說的這幾種藥找出來。”
接著,長傑說了幾種藥的名字。
吹雪手忙腳亂地照吩咐找來了藥,長傑又吩咐她將藥按照適當的比例混合,研碎,混入水中,又吩咐她給亦真喂下。
“總共需要三劑的分量,每隔一個小時餵食一份,之後,就靜觀其變。吹雪小姐,亦真少爺就拜託你照顧了,我會馬上趕下一班飛機回去的。如果再有什麼急事,你隨時再跟我聯絡。”
長傑留下一個電話號碼,便很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吹雪怔怔地對著電話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趕緊將自己照長傑吩咐的藥劑端到亦真的跟前,就著嘴巴想要給他喂下去。
可是。。。。。。。。。。。。。亦真在這樣程度的昏迷狀態中,根本沒有一點點將藥水喝下去的跡象,喂下去的藥只是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來,完全不能通入喉嚨。
“亦真,喝啊。。。。。。。。。。。。。”她急得眼淚都滴到了藥水裡面,“這是能救你的藥啊,快喝。。。。。。。。。。。。。”
昏迷中的人並沒有回應她的淚水。
吹雪擦了把淚,緩緩地將杯子送到自己的嘴邊,含了一口藥,便就著嘴巴朝亦真的口中送了去,切實地將藥水送入他的喉間為止。這個方法似乎管用,亦真的喉嚨深處響了響,藥水順當地滑了進去。
吹雪不覺稍鬆了一口氣,忙以同樣的方法,將藥全部餵了下去,接著,她跌跌撞撞地爬起身來,往房間去拖了被子枕頭之類,給亦真蓋好墊上,又跑到冰箱拿了冰扔到水盆裡,用毛巾一遍一遍地給他敷上。
她沒有時間清醒地思考究竟現在的形勢是怎樣,她只知道自己要趕緊幫亦真將熱度降下來,還要按照長傑的吩咐,繼續給他配好和喂好往後兩次的藥。
亦真是為了救她才變成這樣的。萬一,如果他有了什麼三長兩短,那可就是無法挽回的了。
這真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吹雪的心裡糾結成團,無法解得開,在亦真的跟前一直照看著他。
雖說是吃了藥,但是亦真的燒卻似乎越來越厲害,到了後半夜,竟開始呢喃著說起胡話來。
一開始,吹雪聽不清楚那是什麼,只看他似乎很痛苦地搖著頭,口中唸唸有詞,還以為是哼哧而已。後來,她湊到他的耳旁去聽,覺得他確實在說什麼,但也聽不清楚他話中的內容。
再後來。。。。。。。。。。。。。她終於明白,亦真是在說一種她不懂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