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聯絡,我還有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的助理也停下了腳步,用一雙好奇的眼睛,盯著這個舉止反常的佟太——以前,佟太見到佟少,總退避三尺。能有多遠就躲多遠,可現
而佟庭烽看她的眼神,始終是淡冷的,她突然想,這種男人熱情起來會怎樣?
“有事?”
他盯著她看,眼神這麼深亮靈活,是在研究他嗎?
“關於離婚”
“免談!”
佟庭烽平靜冷清的臉,變得陰沉沉,邁開長腿,直接繞開了她。
嘖,這到底是什麼男人麼?
哪怕戴了綠帽子,都不肯離婚的男人,要麼就是心理**,要麼被某種利益扭曲了健康的心靈。
“等一下。”
她跑的飛快,再度攔住他,還張開了雙臂。
她沒看到陳祟衝她露出了稀奇之色:以前的佟太膽小是膽小,但很識眼色,只要看到佟先生臉色一冷,就只會縮到邊上,默不作聲——很好擺弄,現在呢,她做的這些事,根本就是在挑戰佟先生的忍耐極限。
他想了想,他跟了佟先生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有人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佟先生過。不是說,佟先生脾氣不好,而是他一旦發怒,得罪他的人,少說也得被剝掉幾層皮。這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
就連佟庭烽也想佩服起她來:以前他怎麼沒發現,這丫頭居然這麼的難纏?
“你,又想怎麼著?”
“我兒子呢?先不離婚也成,但,你得把我兒子還給我,以後我會親自照看”
陳祟,驚的的下巴差點掉下。
也難怪他會驚訝,六年了,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惦記過她的兒子?
說錯話
對那個由她帶到這個世界的孩子,她從來不聞不問,連每年的生日禮物,都是他奉Boss的命令,以佟太的名義給買的。
曾經一度,陳祟以為這女人根本就不是女人,完全沒有一點作為母親的自覺。一個女人能做到六年來對自己的兒子不聞不問,可見那心肝有多硬了。沒想到現在她居然良心發現了。知道要來關心兒子了!
這明明是好事,可為什麼他會覺得有點怪怪的?
同一時間,另有一道高深目測的目光,定格在了寧敏臉上,一聲冷冷的質問從佟庭烽嘴裡冒了出來:
“現在想兒子,早幹嘛去了?這些年,你可曾盡過做母親的職責?”
好吧,寧敏得承認,韓婧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那是因為我病了。再說,你又什麼時候盡過做父親的職責,這些年,我是病的不清,才照看不了他,你呢,你有好好照看他嗎?才這麼小一個孩子,你就讓他上全託幼兒園?五六歲的孩子是最最需要父母親照看的時候好不好?既然你這個健康人都不能好好的照顧孩子,給孩子最起碼的家庭溫暖,而將他丟進全託班,那你怎麼能要求一個病的不清的人來惦記孩子的一切”
按理說,這句話,沒有什麼邏輯問題,可為何她脫口而出後,佟庭烽那冷淡而慵懶的眼神,噌的幻化成了一道利箭,又突然又強勁的衝她射了過來。
寧敏突然有種說錯話後背發毛的感覺。
“你沒看到我忙著賺錢養家嗎?我要是不出去工作,你能住最好的療養別墅,兒子能上最好的幼稚園嗎?”
“”
這也能成為他的理由,他已經富有的在外頭到處養女人了,虧他說得出口。
“總之,我要見兒子,以後,兒子的一切,由我接手。”
她一臉嚴肅和認真,在這件事上,她寸步不讓。
佟庭烽蹙起了眉,鋒利眼神又深深的在她臉上巡視了一圈,但沒有因為她的糾纏不清而生氣:
“現在你見不著。週末吧!到時,他會被接回來平常時候,沒有特殊原因,幼兒園不允許把孩子帶出來。”
“那昨天”
“是例外。”
“”
帶出來去參加宴會可以,帶出來和見媽媽就不能,這就是那所學校的該死的規定。
她微微擰了一下眉。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了!”
“那就麻煩請讓開!”
語氣,總是那麼的淡寡,不驚不乍——對,她和他見過的這幾面,這傢伙總是這麼一副模樣,就彷彿,這塵世間的任何都不會驚擾到他的心情似的,偶爾有一丁點的情緒波動,也能很快的被他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