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敏盯了他一眼,很想重重踩他一腳,這該死的男人——難道韓婧會得鬱抑症,跟著這種花心且不愛惜女人的男人,哪個女人受得了。就算韓婧有心上人,如果這個男人肯在她身上花下心思,她就不信,韓婧都願意替他把孩子生下來,怎麼可能會不肯收心和他過日子?
她可以肯定,韓婧的悲劇,一大半原因是這個男人造成的。
*
佟庭烽這趟回家是讓爺爺籤一個字的,但字簽完之後,他沒有馬上出門,而是被叫去佟園三號,那是他父母的別墅。
“媽,額頭還疼嗎?”
花房內,何菊華正在給她的花花草草澆水除草,那些是母親這些年精神寄託——自父親過世,她一未沒有再婚,娶的媳婦又不合她意,連帶著孫子也不太喜歡,不愛帶,是以,他早早就把兒子送了全託幼兒園。
何菊華放下了手上的灑水壺,攏了攏肩上的披肩,回頭盯著兒子看:
“謹之,你真打算再和韓婧再生一個?”
這是一個楔機
果然是為了這事。唉,爺爺的嘴,還真是快。
“謹之,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種女人,你還能還能”何菊華在腦子裡轉著比較不露骨的字眼,這畢竟涉及個人隱私。她想了一會兒,才吐出後半句:“你還能親近得上?”
她的兒子,雖說不上有很嚴重的潔癖,但生性‘愛乾淨,她是知道的。
佟庭烽低頭聞了聞母親栽培出來的花,很淡雅,似沒聽到母親的話一般,極漫不著邊際的讚了一句:
“媽,這花真香,送我一盆,我放辦公室去”
沒回音,他只好抬頭,看到母親直直的盯著一副要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不由扯了扯嘴角,輕笑著上前擁住了她:
“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您放心,這種局面,不會再維持很久,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年,我就能撥亂反正”
“什麼意思?”
何菊華皺眉,她老了嗎?怎麼聽不明白?
“意思是說,我會給您一個交代。您的兒子絕對不會給您丟臉。”
是的,她的兒子,一直是佟家最優秀的孩子,本該有一個錦繡良緣,可偏偏配的卻是一個最最不般配的女人,丟盡顏面。
一想這事,她就特別的來氣。無奈佟家家風嚴,這麼多年來一直是老爺子在當家,所以,在兒子的婚事上,她幾乎沒有說話的權利,又加上韓婧當時懷了她的孫子,她只能預設。可現在,她悔不當初。
“這麼說,你還是打算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