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後悔藥。我們能做的不是追悔,而是在還有機會的時候去糾正錯誤。不讓錯誤進一步擴大化,而造成一輩子的遺憾。
“人非聖賢,誰人無過。犯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意孤行,不去認清真相。鑽了牛角頂,就不知道繞出來,那才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霍長安的語氣是虔恭的,更是滄桑的,睇向佟漾時,有些歉意,眼底有光在閃動,那些過去的舊事,是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嘆氣。很沉重。
“霍部長,你不覺得你這話很諷刺嗎?在場所有人,誰比得過你愛鑽牛角尖?”
向來笑語吟吟的佟漾,面對霍長安時,冷的足能把人凍斃。
“所以我才說這是一種悲哀!有時,明明可以避免發生悲劇,可因為不知道退讓,而將事情逼入絕境,再無挽救的餘地。這不是悲哀是什麼非哀。”
所有人都聽得出這話,話裡帶話。
佟漾冷笑了一個:
“霍部長,您把話扯得有點玄乎了。直接說您把我們一併請來這裡的目的比較合適。其他廢話少說。”
“好,那我直接,此來,我就是想和你們談談三個孩子之間的問題。”
霍長安的話才落下,霍啟航接上了話茬:“爸,我想先和佟庭烽談談。其他事,稍後再說。佟庭烽,我們去小會客廳”
說完,他轉身對身邊的護士說,麻煩,推我去那邊。
佟庭烽瞅了一眼,跟上。
兩個人進了小會客廳,霍啟航把醫護人員遣了出來。
霍夫人有跟過去,叮囑:“不要太累著!”
親自替他們把門關上。
廳內,很明亮,兩個男人面對面,對峙。
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坐在沙發上。
霍啟航面前放著一杯白開水,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衣,底下黑西褲,沒打領帶,整張臉顯得病白,肅穆,眉心微蹙——
佟庭烽見過他那幾回,這人的眉,時不時會這麼蹙著。臉色寒冷,背地裡,有不少人叫他鐵面閻羅:終日面無表情。像上午那張吻照裡的柔情目光。恐怕沒有人見識過。
佟庭烽在打量霍啟航的同時,霍啟航也在研究他:
此刻,他的面前放著一杯清茶,懶懶坐著,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神情淡淡,眉宇之間,是從容之態,沒有半絲慍色,和顏悅色。
霍啟航也曾見過他幾回,這人的言談舉止之間,總充滿自信,會給人一種清冷的氣息,偶爾,他會笑,一笑,會讓人如沐春風。還有,這人,很能在談話時,掌握主導權。
“謝謝你救了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