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我爸和我媽推進去了,我就沒了什麼都沒了”
“可他們永遠活在你心裡!”
當有形的的人化為一抹溫燙的灰,當佟庭烽接過合裝著兩位長輩的骨灰盒,交到安娜手上時,她默默接過,抱著,嚎啕大哭。
上午十一點,安德夫妻安葬妥當,安娜靜靜的跪在兩位親人的碑前,看著上面的字,淚水早已流乾,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抽取了靈魂的布娃娃。
中午十二點,安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昏厥在墓前,是佟庭烽抱回來的,扶她睡好時,她牢牢抓住了他的手:
“別走,別離開我!求求你求求你”
她閉眼,聲音沙啞的不行。從出事到下葬,她沒有真正休息過。
佟庭烽沒有走,靜坐床邊,陪她最後一回——看在自小到大的她叫了他那麼多年哥哥的份上,他沒辦法做到絕然甩手離去。
說穿了,她也是受害者。
等到她睡著了,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她抓的那麼緊,生怕他逃跑了去。
他一動,她就皺眉。
於是,他沒再動,直到她睡的熟透,他才離開,下樓。
客廳,母親撐著手正坐在沙發上,妹妹茫然的瞪著天花板,安家唯一有親戚關係的一對夫妻守在邊上。
他記得,這男人叫甄南,女人叫什麼,忘了,是安娜母親家表兄弟,關係挺遠的,但平常還算往回,他以前見過他倆一回。
“佟先生!”
甄南叫了一起來,從沙發上站起。
佟庭烽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別拘謹,坐!
”
他坐下,看到他們眼裡有話。
“想說什麼,儘管說!”
“好,那我就直言,聽佟夫人說,你們打算把小安接去佟家照看?這事,是真的嗎?”
佟庭烽心頭微微怔了一下,這事,他還不知道。他看向母親。
何菊華點了一下頭,聲音微啞的點頭:“我不放心把小安獨自留在之裡。哪怕有保姆在,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打算把人帶回我的園子去。眼見得就是除夕了。這裡太冷清你又得回澳洲去處理事情”
“既然是我媽說的,那自是真的!你們反對嗎?”
佟庭烽看向這對中年夫妻,問。
“不不不,我們不反對。由佟少照顧著,我們也能安心。我們的意思原本是想把小安接去我們家的。大過年的,家裡死了這麼兩個重要的親人,太容易讓人想不開那就拜託你們多費心了”
甄南鞠了一個躬,帶著妻子離去。
“謹之,把小安帶進佟家,會不會給你造成不便?”
何菊華多少還是有點顧忌的。
不便,肯定會有。
“媽,到時候,我和小寧住到紫荊園去!”
“這樣也好!”
她幽幽的點頭。
佟蕾轉著大大的眼睛:“哥哥,你打算怎麼處理安娜姐?”
“她現在受不得刺激。過一陣子再說!”
這天,下午四點,安娜在佟庭烽的陪同下,住進了佟園二號園,何菊華早早讓人安排了一間房間,裡面裝飾的很溫馨。
晚餐,她們沒有去主屋,四個人靜靜的吃了一頓飯。
飯後,安娜什麼也沒有說,拉著佟庭烽回房,關門後,緊緊抱住了這個男人,低低要求道:
“佟哥哥,今晚別走好不好,留下來陪我行不行”
結婚證,驚呆了老丈人,某人氣急敗壞
在安娜看來,這個男人,是她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溫暖。這幾天她度過了生平最寒冷的日子,不光光是天氣寒冷,更因為心寒。她緊緊的攀著這個暖爐似的男人,想求得一點暖意,想得到一點慰藉刀。
“你睡。我在邊上坐著!”
佟庭烽耐著性子,拍了後她肩,想讓她躺好。
她搖頭,拼命的,抱的越發的緊,眼淚溢位來,想到了那個神秘男人的電話——說的很對,他從來不碰她,只會陪在她身邊。他對她沒有男人對女人的。
“佟哥哥,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她突然抬頭,胡亂的抹掉了淚恍。
“嗯!”
他靜靜的點點頭。
“我媽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
“五年前,她聯合羅醫師把佟麒調換走了!現在的佟麒,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