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鼓足了勇氣,揭開了這個深藏在她心裡的這個秘密,觀察著男人的神情變化:
“三年前,在我知道真相時,我曾經質問過爸媽的,可是爸媽說,他們也是迫不得已,為人所逼,要是他們不這麼做,我爸會沒命!
“那時,我很想告訴你,可是,我害怕那些人會加害我爸媽,我只能瞞著不說,如今我爸媽已經不在了,這個秘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瞞你了。”
她突然往地上跪了下去:
“我替我爸媽說一聲對不起!”
這樣一個變化,令佟庭烽微微驚了一下,他連忙將她扶起:
“起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
安娜淚眼旺旺,透過水氣看著這張穩重的英俊的臉孔,沒有一點驚怪,很平靜,太過於平靜:
“你不怪他們嗎?”
“都已經過去了!”
佟庭烽淡淡說,心裡感慨:要是三年前,她這麼說,也許事態的發展會是另外一個結局。可惜,命運,就是這樣的。
“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扶她坐到床沿上:“有什麼需要和蕾蕾說。安氏紡織那邊,我會好好先替你管一陣子。等你心情好了,我指點你自己去經營。”
她一怔,又搖頭。
“你不想出去工作嗎?”
“我不懂那些東西!我讀的是文秘。你讓我做你的助手,也許我還能幫得上一點忙,你要我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我沒有那個能力。佟哥哥,公司的事,以後還是由你全權作主吧!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佟庭烽微微皺了一下眉:“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我可以替你代管,但絕對不對全權負責你幹什麼?”
她突然坐正,解起他的扣子。
他連忙阻止,拍掉了她的手。
“不可以嗎?”
她慘兮兮的張望著,手有點麻辣辣的疼,咬著唇說:
“只要把我變成你的,那由你來管理,還是由我管理,不就沒有區別了嗎?”
佟庭烽冷淡的站了起來,臉上流露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夫妻可以不分彼此。”
她執拗的說。
他皺眉。
可他不好和一個正在傷心的人翻臉,或是說一些過份的話,去刺激她,至少現在,他得照顧一下她的心情。
“小安,我讓蕾蕾來陪你”
佟庭烽不想再在房裡多作停留。
他本來就是一個情緒淡漠的人,以前面對安娜時,就很冷淡,維持的只是一般的禮貌態度,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也想牽就她一下,等她心情平靜了,再來說明。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容忍她的得寸近尺。
“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在他轉身想要離去時,她一把抱住了他,一張唇湊了過去,貼上,咬住,將他重重抵在牆上,任性的想要得到,因為她是如此的害怕失去:這
tang男人,從來不吻她的。
佟哥哥,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到底喜不喜歡
砰,她被重重推到床上,頭撞在了實木製成的床欄角上,有血溢位來——
他了使多大的力,才會把她傷到?
她抹到了血,看到了男人眼底的隱怒。
她,惹到他了。
“佟哥哥,你別生氣,你彆氣,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去經營公司,我就去經營,由你在,相信我一定可以學好的”
那一陣陣淒涼的嗚咽聲溢位來。
佟庭烽粗喘了一下,甩門而出,一邊擦著自己的嘴,一邊熟門熟路的找醫藥箱,動作有點大——她的舌頭進來過,不知為何,竟令他覺得有點噁心。這是第一次,她讓他感到厭惡。
何菊華還沒有睡,正和佟蕾蕾在房裡說話,聽得外頭有動靜,開門,看到佟庭烽臉色沉沉的在拉抽屜。
“怎麼了?怎麼了?”
佟庭烽什麼也沒有說,拿了醫藥箱,進去,砰的把門關上,只留這對母女面面相覷。
房內。
“過來!”
他的聲音變的異常冰冷。
安娜只好乖乖過來,眼裡全是驚懼——她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心裡一片疼痛,一片迷茫,一片驚慌。
“坐下!”
他命令。
寧娜只好乖乖坐下。
他給她抹掉了血水,傷口不大,貼上了創口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