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佟漾卻突然發出一記歇大斯底裡的冷笑,把他的當滔滔不絕的話全給笑斷:
“霍長安,你倒是真能推卸責任。如果不是你把人給抓了,長樂怎麼會被活活炸死,小漾何至於成了植物人”
這一吼,令霍長安沉默,良久才道:
“我不會推卸責任。對於長樂,我沒有害他之心。想弄死長樂的人,是長平。那一切,全是長平乾的。他假借我之手。在我清楚了他的目的,想來救人時,為時已晚。在看到長樂被炸死之後,我差點就把長平給殺了,是我媽出來及時阻止。但長樂的腿還是被我打斷了我這裡有幾份資料,你們可以看看!”
他打了一個電話,一會兒,秘書提著公文包走來,將其中一份資料從裡頭抽出來遞上。
揚揚那份資料,他說:
“這幾份資料,可以證明我所言非虛。”
他將其中的資料一一抽出來。
“這份資料,是軍事事故發生的後,我去查訪的結果,結果證明,那些人反逆命令進攻,是因為有人收授賄賂了。”
“這份資料,可以證明,孩子不是我讓人去搶的,裡頭有一卷對話錄相。能讓你們清楚的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還有這份資料,霍長平親筆所寫懺悔書。是我母親逼他寫的。他懺悔,我放棄將他送交法院。從此安份守己度日。要是他敢再惹是生非,我收集的所有罪證,將送他把牢底坐穿”
三十二年前的恩怨,終於大白於天下,他揹負這些罪名太久,以前,不在乎,因為他愛的人已不在;現在他無法再忍受愛的人再用仇恨的目光來審判斷他。
雙贏,舉薦候選人;揭穿,晚晚不是我女兒 (大揭密,有公告)
一
佟六福把這些資料一一看過,衝佟漾點點頭——一份份資料,都有年份,都有原始筆跡,做的很詳細,可見當初有人對這些事件進行過追查。
佟庭烽走過去,拿來也看了,眉皺了一下。
當真是這樣的麼?
之前,他們都以為這些事是霍長安和霍長樂一起犯下的罪行,到最後,卻被告知,所有種種,皆是霍長平在報復犍?
“我會把霍長平送交司法部門的。三十二年前,我沒有大義滅親,三十二年之後,我會。”
霍長安說的斬釘截鐵,目光堅定的看向佟漾邾:
“還有,我會離婚,三十二年前失去的,現在,我不想再失去一回。我們都已經是頭髮半白的人了,還能有多少時間可以去糟踏?”
那句感慨,是那麼的沉重那上面套著漫漫年華這一層掙不脫的枷鎖。
佟漾的唇,抖了抖,冷笑拉彎了她的唇線,立馬脫口撇清:
“你離不離婚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跟你,再也不可能,就算這一切,不是你乾的,罪魁禍首依舊和你脫不了干係,是你的至親造成了這一切你以為你離婚了,我們就有以後了麼?告訴你,永遠不可能”
她承認了自己是阿緹,卻否定了他們之間的未來
那種承認,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那種否定,更是一種本能的抗拒。
霍長安的臉色,是一片寂寂的苦澀。
他想靠近,她不願意。
哪怕她依舊在意。
三十二年的仇恨隔在他們中間,兩顆心,隔著太遠的距離。
他們已走失太久太久。
其實,他沒打算立刻得到一個可以與她和好的結果。
那不現實。
他只是想表明一個態度。
“阿緹,每一個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而我已經為了我的年少輕狂付出了一個慘痛的代價。失去你,我是追悔莫及。三十二年時間,我無時無刻都在悔恨中度過。我以為我的人生已經徹底沒有希望,結果,你還活著,我才有了勇氣,來正視種種被我埋葬的過去。
“是,霍家對不起長樂,對不起佟漾,對不起你,那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霍家應該也必須為此買單的。”
他輕輕的說:
“我會把這些事一一公佈,但一經公佈,我是再也沒有臉孔去競爭首相之位了。我會藉機隱退。權利不是我以後想要追逐的東西。我願用盡餘生來向你證明我有多愛你!”
這話,令佟漾一呆,對於一個“利益薰心”的人來說,徹底放棄權利,算不算是一種全心全意愛的表現?
如果換作三十二年前,佟漾一定會很感動,可他們的愛情已經過了保質期。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