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如痴如醉。
龍舌蘭儘管是往下向上望,也覺得他們兩人的神情有點異常:
甚至像很有默契,很有不可言喻之秘似的。
但她卻不明白。
她當然不明白。
如果她是一個“過來人”至少,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女子,她就會知道:
當一個女臉上出現這種神態的時候,正是在展示逗引男人之手段。
更大的可能是:
這男人已一早跟她發生過親密關係,已看過她欲仙欲死的表情,甚至是在高潮的一剎那,他已看過她這樣子奪魄攝椰的媚態,所以當她臉上又有了這種表情的時候,她就當之為一種新密的表示,同時也勾起了他許多甜蜜的口憶,連他髮梢和腳趾都酥了。
只聽房子珠繼續問:“都是‘太平軍’的俘虜?”
辛不老的語音已柔和起來了。
剛才的他就像鐵條。
現在卻像冰條。
“不是,還有‘感情用事幫’的女人。”
房子珠一蔑嘴,笑道:“他用了幾個?”
辛不老答:“兩個。”
房子珠粉臉上又出現了一種緋紅。
豔若桃李。
十分引人。
連龍舌蘭看了,也只覺一陣神迷。
“他已老了,”房子珠吃吃地笑著,“快不中用了。”
辛下老這回沒有有答。
也沒說什麼。
房子珠忽道:“你不一樣。我知道你是行的。”
辛不老似有點不安,有點訕訕然。
房子珠笑道:“丟!你還怕什麼?老蜘蛛還能威風幾個時辰?只有我才知道你老而彌堅,你又怕什麼承認?”“丟”的意思,大概跟“操”字差不多一樣,是房子珠的口頭禪。
辛不老的眼睛也發了光。
他的眼神而今就落在房子珠的胸脯上,彷彿那兒是他熟悉的地方,他甚至曾在那地方掘過寶藏。
房子珠柔笑道,“只要這件事情成功之後,你的資格最老,那些‘黑房’裡的女奴,還有我身邊的孃姨,還不全是你的。”
她柔柔地笑著,說著。
誰也沒有比她更清楚,世上有一種女性的“柔”,足以把男人的“剛”全都激發起來。
——只要她能準確地把握這點,哪怕是世上最“剛強”的男人抬起了頭,她都有辦法令他為她低頭。
不但低頭,還得為她流血流汗,流盡男人一切寶貴的東西。
所以她也說了下去:“你也不必那麼壓抑自己,這樣對下部下太好。這事我明白。你不是不想,你只是不敢冒犯老傢伙。如果我是你,到這年紀了,還不好好地玩一玩,奸掉他一兩百個女子,那到無用的時候,悔恨已遲!”
她面不改容地道,“反正,只要老蜘蛛一死,這些事,我都由你。”
然後她才拍拍辛不老的肩膊道:“你就快去佈署吧!老傢伙手上那三十二人,一個也不要放過!”
“是!”
如果說剛才是辛不老是冰條,他現在已經融解了。
他也退了出去。
好像很有前途、很有希望地退了下去。
十、小小淫亂
辛不老一退了出去,房子珠就面對著那“獨臂煞星”雷越鼓。
面對面。
這樣相對片刻,明顯的,雷越鼓已感覺到不自然。
他乾咳了一聲。
房子珠沒作響,只用一雙妙目,端視著他,一雙眼眸,還蘸了蜜糖的刷子一樣,在他臉上、身上、刷來又刷去。
雷越鼓更不自然了起來。
甚至很有些尷尬。
房子珠又隔了半晌,才說話。
一開口,她就問:“你排弟八,想不想爬頭?”
雷越鼓額角剛滾下了第一滴汗,答:“想。”
房子珠居然又問:“想不想要我。”
雷越鼓喉核搐了搐,終於答:
“很想?”
“很想。”
“想我為啥不敢向我表示?”
“我怕”
“怕老蜘蛛?”
“是。”
“現在呢?”
“殺了他就不怕了。”
“你對剩下的兵馬全都可以縱控嗎?”
“一定可以。”
“那好,”房子珠吩咐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