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你認為已很不必了。”
孫青霞這次露出了一點微笑,溫馨得像無盡黑夜中的一燈如豆,儘管現在正陽光滿地,他的笑仍非常暖。
很溫馨。
“因為你已經找到不治他絕招的方法。”
龍舌蘭也笑了。
她一笑。非常美,也非常亮麗。
像風吹花開,且在豔陽下燦極一時。
“誰說我會在一路上都幫你對付他?”
孫青霞也笑了,笑得像一扇開向陽光小院的窗。
“我沒說過。你跟我不一樣。你的確沒有必要逃亡。”
然後他的笑容又斂去了,又回到他那不可一世,像一把出鞘的神兵利器絕世劍一樣的傲慢和旁若無人,而他的笑就像一扇開啟了關上的窗,一部未寫到終結的稿:
“那麼你隨時都可以走。”
他的神態也一再宣告瞭:
他沒有留她。
他也不會留她。
她也不了,剛剛的笑容還半殘餘在她臉上,就像篇未寫完的情詩,他的神情也驕傲得像鳳凰,彷彿對方有多冷她就有多傲,而對方有多做她就寒傲勝冰:
“我是沒有必要逃亡。我犯了什麼事?我才不要逃亡。我剛才動手,只因為要報復他們趁人之危的仇。我要避開任勞任怨,因為避忌他們跟我爹的交情,不便出手。我不想落在叫天王手裡,所以才暫避他們一避。我幫你捉弄仇小街,是因為要還你一個人情。”
然後她更斷冰切雪的道:“我是沒有必要逃亡,完全沒有必要。”
她還總結了一句:“我是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孫青霞淡淡的道:“那你為何還不離開?”
龍舌蘭一時為之語塞。
小顏在旁,靈靈的眼溜溜的一轉,忽插口道:“也許龍姐姐不走,就是為了放不下我?”
龍舌蘭一聽,忙道:“說的也是。便是如此。我是不放心小顏他們一定會殺她滅口。何況,他們為了要嫁禍於你,濫殺那麼多無辜鄉民,我也斷斷不能放過他們。”
孫青霞嘆了口氣,故意道:“反正,你對逃亡有興趣,我也沒法子攔阻你。”
然後他又禁不住臉上顯露了一點笑意。
儘管那是一丁點兒的,但一如未有花時己是春,笑的感覺已出來了:
“——逃亡,是很辛苦的哦!”
他故意唬她。
三、反骨仔
“嘿嘿嘿,”龍舌蘭果然反應強烈,她撫著心口,故意把眼瞳放大,“我好怕呀——我呸!我早看叫天王、東南王那夥人不順眼了,就偏要跟他們鬧鬧彆扭、秤秤斤兩、別別瞄頭!”
她放狠著說,“他們要抓你,我偏不讓他們這般容易得逞——蘇眉在為我摯交,利用我來抓你,卻幫他們來欺侮我!我也讓她難償夙願!”
然後她裝得十分陰鴛狠辣的“嘿、嘿、嘿”的叫了三聲,充滿陰謀詭計的盯住孫青霞居心叵測的道:“何況,你是我的——我這一路上,遲早都會把你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