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冷靜下來:“你自然沒有盜寶,是我盜的呀!”
施壽變色站起,面露鄙夷之色,不屑與之同坐。
“王金山比尊師如何?”何滄瀾毫不在意的問。
施壽肅然起敬:“王金山乃敝師伯,只因與掌門師伯意”
何滄瀾不要他為難說出本門醜聞,只不在意地插口道:“他在宮中還不是坐第一把交椅呢!”
施壽聽了,頓時涼了半截,手足無措,但最後咬緊嘴唇,仰頭道:“大內就是刀山劍海,我施壽也闖定了。”
何搶瀾著實很感動,因而心中打不定主意:“若非藏珍閣中提了盜寶詩,諒那御林軍醒來也不敢張揚官中高手今夜也未必巡夜,否則可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但施壽要有些差池,可真是‘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呢!這如不說明,他還矇在鼓裡,我於心何忍。可是真要淌這渾水嗎,我原是今日就要出京”
最後終於說:“宮中門路,我多少比你熟些,可以替你跑跑腿!”
施壽忘了何滄瀾是盜寶賊,忙一拱手:“有勞兄長費心,今夜我們一起去。”
何滄瀾一聽,大非本意,他原是想獨自去的,但知勸也無效,就約定夜晚相會的時間地點,便告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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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多”看他回來,心中早有話頭:“這爺兩夜外宿,娘兒們的肚皮,真比枕頭還強”忙著打水奉茶。
何滄瀾躺在床上,忽然想起“話不多”滿口胡言,把宮內方位說得天花亂墜,差點害了自己餐風宿露,就叫他回來。
“話不多”滿臉堆笑,搓手不已。
“爺呀,有什麼吩咐?”
何滄瀾忽然想到罪在自己,“他一個小人物,自是一派胡言,說得客人喜歡,誰叫你傻傻的相信了,不會多化些銀子去打聽嗎?”
於是他發作的意思打消,不必責罵他了,但叫人回來,總要有些事情與他乾乾才是道理,遂從衣包裡掏出五兩銀子賞他。
“話不多”想不到一聲回來,就值五兩銀子,樂得千恩萬謝,才走到門口又是一聲“回來!”
何滄瀾把所有銀子全倒出來,高高一堆,道:“你打從明兒起,每早到西城一帶有作早點生意的鋪子中,找一個賣花粉的,五十多年紀,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