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道:“李必駱甲,你二人立刻帶人回去,讓小豬他們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那您呢?”
“我去會一會李由,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灌嬰說:“我和你一起去。”
“老灌”
“阿兄弟,咱倆個相視十餘載,可謂是不打不成交。十年地交情,更有無數次生死與共,別人都可以走,惟獨我不可以。你要是真地出了事情,沒有人再叫我老灌,活著有甚意思?”
灌嬰笑著對劉。
那張黑黝黝的臉,絲毫沒有半點畏懼之色。
劉笑了
得知己如斯,死又何憾?
“你非要跟著我去送死,那就跟著吧先說好了,到時候,你可別被李由,嚇得尿了褲子。”
“我呸,誰尿褲子,還不一定呢!”
自從劉封為泗水都尉,後來又成了廣武君之後,灌嬰就再也沒和他嬉笑怒罵過。有時候,劉+甚至感覺著灌嬰和他疏遠了,再也不是那個送他大黃弓,隨他一起去宋子城,在富平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了。
可是現在,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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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0七章 … ~長征(七)~
由沒有帶來太多的人馬,只一千騎軍。/首/發
不過這一千騎軍之中,裹挾著十數輛大車,全都由戰馬牽引,奔行時轟隆隆,頗有氣勢。
在頓丘城外三十里處,劉+灌嬰,與李由遭遇。
秦軍在急速奔行中,突然傳來一聲唿哨,千餘匹戰馬,齊刷刷停下腳步,迅速擺開了陣勢。
李由自旗門下,縱馬飛出,與劉+兩人馬打照面,攏住了韁繩。
秦軍,靜悄悄的,:有半點聲息。
劉+有點弄不清楚了,這由究竟是什麼意思?
於是催馬上前,赤旗橫擱馬鞍橋,他向李由一拱手,沉聲道:“李郡守,一別經年,安好否?”
李~則取下了兜鏊,靜的看著劉+。
就劉+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他突然長嘆一聲,輕聲說:“劉君侯,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世事無常,當年陽一別,原以為你我都可飛黃騰達,卻不想落到了這般天地。
我爹他自盡了!”
“啊?”
劉+沒能一下反應過來。驚詫地看著李由。“李丞相他”
李由點點頭。“父親自從被趙高誣;。打入天牢之後。趙高害怕陛下詢問。於是日日拷問折磨。我父年事已高。哪受得了那般羞辱。前些時日。他請咸陽一獄卒捎信過來。說他已無生念。準備一死向先帝恕罪父親讓我早作安排。可我身為老秦駙馬。又能安排得什麼?”
李斯。死了嗎?
劉+不免感到一陣莫名地悲哀。
是為李斯?還是因為其他?劉+說不上來。此刻,他心情五味雜陳,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
“李郡守今日前來,只是為了告訴我此事?”
李由面頰抽搐了一下,催馬上前數步,低聲道:“大子,是不是真的沒了?”
劉+點了點頭,卻沒有出聲。
李由嘆了一口氣,苦澀一笑,“君侯不要擔心,由今日前來,並無敵意。老父一走,由心如枯,朝廷詔令與我而言,已沒有半點意義之所以還留在這裡,只因為老父臨終的囑託。”
想來,李斯臨死時,心裡始終揹負著一份愧疚。
若非他膽小惜名,貪戀權勢,與那趙高聯手,如何會有今日的局面?
他一死事小,卻又希望能為關中保留一口元氣,故而讓李由留守三川郡,算作是一份補償。
“我父心意,我十分清楚。”
李由說:“其實,我早萌生去意,可之前老父一家性命,盡在我一人之手,我脫身不得。而今,老父已去,可章兵馬已控制三川,我同樣難以脫身。我死,不足惜,然李家不可絕了香火。
我父生了我兄弟幾人,我如今也有兩子三女
君侯,我聽說你要北上河南地,所以一直密切關注,只為了今日拜會,實有求於君侯啊!”
隱隱約約,劉+似乎明李由此來地目的了!
李由舉起手向前招了招,只見那騎軍突然向兩側讓開,露出了一條通路。
十幾輛大車徐徐行來,在李由身後停下。
十幾個青年男女,有的懷中還抱著幼兒,走下了大車。李由也下馬,向劉+一揖到地,“由懇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