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戰馬地前腿被飛鳧箭直接打成了兩段,倒在血泊中希聿聿長嘶不停;被飛鳧箭射中的楚軍將士,不是被貫穿身體,釘死在地上,就是被飛巨大地衝擊力,射的殘肢斷臂一地。
朱句踐連擋了三支飛箭,也不由得變了臉色,暗自放慢速度。
這時候,楚軍已衝到了秦軍陣前五百步的距離,可是秦軍的陣型,依舊紋絲不動。
嘎吱,嘎吱,嘎吱
劉肥和朱句踐對這種聲音,顯然是非常的熟悉。這是拋石機發射的聲音。
“少君,小心!”
朱句踐大聲呼喊,因為他看見一塊巨石,正向劉肥落去。有心衝過去救援,可他先前衝的太猛,距離劉肥有些遠了。眼見著那巨石落下,令劉肥胯下戰馬希聿聿一下子就驚了,前蹄揚起,把劉肥從馬上一下子摔了下去。朱句踐連忙衝過去,將劉肥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
“少君,情況好像不太正常!”
劉肥被摔得頭昏腦脹,穩了一下心神,伸手將一輛輕車攔下。
的確是不太正常!
早先的秦軍,一衝就潰散開去哪像這支秦軍,竟穩如磐石一樣,一點驚慌的樣子都沒有。
巨石落下之後,數百名楚軍成了血肉模糊的爛肉。
而秦軍的箭陣開始緩緩推進,從弩車後面走出一隊隊弓箭手,半跪於地上,仰天散射。
一時間,蒼穹中迴盪著淒厲的箭嘯聲,猶如蒼狼嚎叫。而秦軍一隊隊地推
矢越來越密,當眼見著要和楚軍先鋒碰撞在一起的+隊長矛手陡然出現,狠狠的向前突刺。
長矛手,長手,還有長戟手,同時出擊。
楚軍好像串糖葫蘆一樣,被刺成了串。有衝開如林矛戈的楚軍,迎面就遇到了手持鐵劍圓盾的秦軍銳士。雙方甫一交鋒,數百名楚軍,就被砍翻在地,血肉模糊的,變成了肉醬。
劉肥站在兵車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老朱,這些個秦蠻子,瘋了嗎?”
如果秦軍有如此的戰鬥力,之前在渭南地交戰中,怎可能被他們殺得連連敗退,甚至潰不成軍?
朱句踐的臉色鐵青,勒住了戰馬。
“少君,咱們撤退吧秦蠻子軍中,必有能人。咱們這樣強攻,根本無法衝跨秦蠻陣型。
當務之急,當退守藍田大營,以觀戰況發展。
實在不可為咱們就要速速退過霸水,退往曉關固守。”
那意思是對劉肥說:你老子能不能活下來,看他的運氣了咱們還是先保住自己地性命再說。
劉肥聞聽,竟連連點頭。
“老朱,你所言極是,立刻退兵!”
就在劉肥下令,準備撤退的一剎那。從霸上大營之中,突然間傳來一陣蒼茫嗚咽的號角聲。
“老秦,共赴國難。
楚賊不亡,誓不收兵”
混戰中的秦軍,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叫喊,令楚軍士卒,心驚肉跳。
那豎在秦軍正中央地蒼龍大,突然間分開。秦軍齊刷刷向兩邊閃開,讓出了兩條通路來。
兩支騎軍,呼嘯著從秦軍陣營中殺將出來。
為首一員大將,黑盔黑甲,胯下赤兔嘶風獸,手中一杆沉甸甸的奇形兵器,一馬當先殺來。
“劉肥小兒,哪裡走!”
那員大將在馬上厲聲高喝,手中兵器上下翻飛,如劈波斬浪一般,從楚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劉肥不認識那人,因為他從小在豐邑長大,劉離開沛縣之前,劉肥就沒有見過劉。
後來劉樓倉紮根,劉肥也就更難見到劉。
不過,他不認識劉要緊,在他身邊地朱句踐,卻一眼認出了劉+。
想當初三田之亂,他曾經奉命刺殺劉。可沒有能成功,甚至險些被劉所殺也就是那一次,他和劉肥結識。如果說,朱句踐對什麼人印象深刻的話,那麼劉絕對是名列前三。
朱句踐不由得大驚失色,“少君,速走那是老羆!”
“老羆?哪個老羆?”
朱句踐也來不及解釋了,因為劉已經衝了過來。他一咬牙,躍馬挺,就迎了上前。大在他手裡撲稜一顫,招出黑虎掏心,口中猶自厲吼道:“泗水老羆,還識得你家朱爺爺否?”
劉肥不由得大驚失色。
朱句踐一開始說‘老羆’地時候,他還真沒有想起是劉。可朱句踐後來這一聲‘泗水老羆’,卻已表明了劉的身份。這泗水沿岸,敢號老羆者,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