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發亮,晃得姜大衛甚至都有些傻掉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在他的轄區範圍裡上演了一場現代化的,小型化的區域性戰爭?姜大衛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他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然而,在接下去的現場取證環節,姜大衛就遇到了巨大的麻煩,幾乎每一個被訊問的小‘混’‘混’都做出了相同的回答,沒有人看到是誰動的手,只知道有人在暗地裡襲擊了他們,還殺死了他們十幾個人除此之外,對方是誰,長什麼樣子,是男是‘女’,年齡多大,體貌特徵等等關鍵內容,卻都一問三不知!
幸好,姜大衛找到了一個還算有用的資訊,對方殺人後開口說話的時候,被一個機靈的小‘混’‘混’用手機錄了下來,對方在臨走之前暴‘露’了最關鍵的證據!
“這個疤哥是誰?”姜大衛拿著手機,扭頭望向了身旁一個年輕的警察。
而這個年輕的警察則答道:“鬣狗和疤子的賭約早在市裡傳開了,這個疤哥就是疤子,以前是八里巷的一個‘混’‘混’頭子,蹲過幾個月的牢”
“知道他現在在哪嗎?”姜大衛頗為振奮地追問了一句。
而這個看起來雖然很年輕,但訊息卻很靈通的警察也沒有讓姜大衛失望,他想也沒想地說道:“這一次約架的起因,就是疤子帶人壞了鬣狗在東園那邊的事情,如果疤子沒跑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就在東園那邊”
“馬上通知東園派出所,將這個疤子控制起來!”姜大衛大手一揮,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拜託,警官什麼約架不約架的,我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疤子進了局子,雙手都被反銬在了椅背上,表情卻顯得無比輕鬆,他一臉無辜地說道:“你們這是捏造事實啊我一直在東園酒廠‘門’口喝酒來著,什麼時候去過大堂山了?你們有證據嗎?沒有吧?你們沒有我可有呢當時在東園酒廠的‘門’口,可站著幾百個人,他們都能給我作證來著,還有酒廠的監控錄影,都是我不在場的鐵證啊”
“疤子,你別跟我們耍滑頭,你跟鬣狗約架大堂山的事情,整個昇平市都知道了,你還想狡辯不成?!”一中年刑警一掌拍在了審訊桌上,屁股離開了椅子,整個人撐在審訊桌上微微向前傾斜,盯著疤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你應該不陌生吧?”
“哎喲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讓我坦白?我坦白個吊啊!”疤子喊冤道:“什麼約架?你們開玩笑吧?我就是跟鬣狗說笑著玩的,誰知道他真的當真了?就因為一個玩笑,你們能定我的罪?什麼時候國家法律賦予你們顛倒是非黑白的權力了?我告訴你們,我也學過法的,根據我國刑法第”
疤子被抓進派出所的時候,東園酒廠那邊的二百多號人馬也和趙統獻的那些手下進入了緊張的對峙狀態。
趙統獻等十幾個大哥在大堂山被人偷襲幹掉的訊息,已經傳到了這邊,雖然眾目睽睽之下,誰都知道疤子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東園酒廠,從道理上來說,疤子也確實沒有動手的時間,但誰心裡都明白,疤子人沒去,不代表他沒有派人去啊!
現在疤子被警察抓走了,東園這一帶也聚集了幾十個警察隨時注意著廠區‘門’口的動靜,傻子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平心而論,趙統獻安排到東園酒廠這邊的小弟們都是一些扶不上牆的爛泥,一百多個人跟兩百多個人開打,誰都知道結果會怎樣。
但道上‘混’的,大家不都‘混’地一個面子嗎?現在自己的老大被人幹掉了,就算不能殺了疤子報仇,至少至少也應該裝裝樣子吧?
於是,三百多個在道上廝‘混’的傢伙,站在東園酒廠的‘門’口叉著腰破口大罵,活脫脫一幫上街撒潑的中年‘婦’‘女’!
羅俊楠就站在‘陰’暗的角落裡,靠在牆上看著這些人無聊地對罵,時不時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地模樣他不可能安排魔兵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這些人全部幹掉,既然他們沒有動手的意思,那就隨他們去吧,愛罵不罵,又不會少幾兩‘肉’!
相比起羅俊楠的淡定,東園酒廠裡面的一幫人卻是急得腦‘門’冒汗了。
金友貴和鄭步偉又站到了一起,今天帶人過來接收東園酒廠時威風八面的金友貴,這個時候卻顯得十分緊張,他緊緊地拉住了鄭步偉的胳膊,身子都有些顫抖了,“老鄭啊,你不是說廠子裡沒人會跟你過不去嗎?怎麼現在所有事情都辦妥了,偏偏在最後時刻出‘亂’子了?你倒是給我個解釋啊!!”